r /> 小柔跑着离开后,李安然挽起袖子,左右比划了一下,发现这又不是牛马这种大型家畜,自己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碧空蹲在房顶上,满脸惊愕的看着李安然手忙脚乱的给狗接生。
这一幕十分荒诞,就像看到皇帝挽着裤腿蹲在菜地里挑着两桶牛粪给菜地施肥一样不靠谱。
李安然,你可是修真者啊?能不能干一些符合身份的事啊?
就因为这个叫小柔的丫头求了你几句,你就真的上手给狗接生了?
你这个样子,其他修真者知道吗?
碧空感觉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实在无法理解李安然此时的所作所为。
院子里,李安然在忙了半天后,满手黏糊糊的看着狗窝里的四只小狗,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转头问旁边的小柔:“这样行了吧?”
“嗯,先生你真厉害。”
“厉害吧?还不快去给我打盆清水,让我洗洗手?”
“我这就去。”
小柔跑到井边,又端着一盆清水回来,让李安然把手洗干净。
房顶上,碧空收回目光,躺在房顶上看着天空,十分纠结的把脸捂住。
这是她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一个修真者,不仅在城里开了一座道观,还领养了几个凡人小孩,而且还不求任何回报,和孩子们的关系也都很好。
难道此人真的是个好人?
碧空迟疑了片刻,又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修真者地位尊贵,搬山倒海,行事冷酷,视凡人如同猪狗一般,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一定是李安然故意这么做,企图骗过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当他的傀儡!
碧空为了确认这个猜测,接下来一整天都躲在房顶上,暗中观察李安然的一举一动。
等到李安然和孩子们吃完晚饭,离开了道观后,碧空才从房顶跃下,跟着李安然回到了胡同。
第二天早上,碧空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偷偷溜到窗口一看,刚好看到李安然关上院门离开。
“这人又要干什么?”
碧空没有犹豫,又迈步跟了上去。
和昨天一样,李安然在茶摊上喝了碗热茶,然后买了些肉食和水果,拎着去了道观。
这个举止放在寻常百姓身上看便十分正常,但要是放在一个修真者身上,那就要怀疑这个修真者是不是脑子有病
有了昨天的经验,碧空翻过道观院墙,轻车熟路的来到房顶,仔细观察的李安然对一举一动。
院子里,李安然看着小豆子裤子上对破洞,又看向了一旁表情心虚的吕虹,语气尽量柔和的问道:“这破洞是怎么弄的?”
吕虹不敢看李安然的眼睛,低着头解释道:“我们刚才在一起玩,小豆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破的。”
李安然指着破洞周围明显烧焦的痕迹:“这么明显的痕迹,你跟我说这是摔出来的洞?老实交待,到底是怎么弄的?”
“是……是我们在后院玩火时,小豆子不小心烧破的。”吕虹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李安然屈指在吕虹额头弹了一下:“你才多大的年纪,居然敢跟大人撒谎了,罚你把院子再扫一遍。”
“哦,我知道了。”吕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别以为这次的事情就过去了,从今往后,你不许对我说谎,而且,不许再玩火,知道了吗。”李安然从小柔手里接过针线,手指飞快地缝补起来。
“先生您还会针线活啊?”吕虹好奇道。
“不就是补个洞吗,这很难吗?”李安然得意一笑,然后用力过猛,针尖扎在手指头上。
碧空听着李安然在院子里絮絮叨叨,就像父亲在教育不听话的女儿一样。
听着听着,碧空想到了把自己卖掉的父亲,突然有些难过,转身躺在了房顶上,直勾勾的看着天上的云。
这个李安然应该不是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