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安然不去管他,走到陆霜身边,从她手中拿回了手弩:“交给我吧。”
“哦!”陆霜明显有些紧张,双手不停微微颤抖,李安然看到后安慰道:“吓到了?”
“有一些。”
“别怕,就当他是头力气大点的牛马。”李安然笑了笑。
项天躺在地上,胸口插着飞剑,脑袋上还顶着一台手弩,终于不敢再随意乱动。
“那道白光到底是什么道术?”项天问。
“不告诉你。”
“梁剑徒呢,我要见他。”
梁剑徒慢悠悠的踱步过来,项天盯着他问道:“现在我已经被擒住,为何你袖手旁观,难道你背叛队伍了吗?”
“项师兄,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和李安然签订过灵契,在大比结束前绝对不能伤害他。”梁剑徒面无表情道。
项天环视一圈,缓缓对梁剑徒说:“梁师弟,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有我牵制住李安然,你去替我将这些人杀掉,再把他们手中令牌抢过来。”
“算了吧,项师兄,你我都已经输了。”梁剑徒蹲下仔细看着项天:“而且你的话,我已经不敢再听了,原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
梁剑徒也不确定刚才项天对自己做了什么,但应该是某种迷音类的法术。
“梁师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宗门。”项天语气森然的说道。
这时已经恢复的活蹦乱跳的秋向荣跑过来,怪叫一声,一脚踢在项天要害上。
周围一些男修士看到这一幕,出于男性生物的共识,神色陡然一变,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果然是男人最懂男人怕什么。
秋向荣收脚后指着项天骂道:“为的屁的宗门,随便欺负人就算为了宗门了?”
“你不懂,你是不会懂的……”下体突然遭受了袭击,就算强如项天也抵挡不住这种痛苦,脸色慢慢变成青紫,缓缓倒在地上不断抽搐,随后失去了意识。
没想到这一脚的效果这么好,李安然观察了半天,确认项天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力,便收起了手弩,又将飞剑从其胸口拔出。
“一套灵铠换项天的命,你带着他,你们两人退赛吧。”李安然对梁剑徒说。
“一套灵铠换一命?这个买卖你可是稳赚不赔啊。”梁剑徒苦笑着摇摇头。
既然二人已经双双败给李安然,梁剑徒已经没有脸面再待在这里。
在众多修士的注视下,梁剑徒召唤出飞剑,将已经疼的昏死过去的项天放到飞剑上。
三人来到点仙台的入口,梁剑徒指着入口处的迷雾为李安然解释道:“这是中品法阵‘东仙雾隐’,每个入口都有,是纪师妹设下的,只要阵法不被破除,谁也无法过去。”
“那该怎么破掉法阵?”
“你看着。”
梁剑徒向右走了七步,从地上捡起一块很不起眼的鹅卵石,又用飞剑砍断了一棵随处可见的松树。
李安然环抱着双臂,好奇的看着他种种奇怪的举动。
等梁剑徒做完这些后,入口前的迷雾居然奇迹般散了,露出阵法后方空无一人的点仙台。
梁剑徒对着李安然点了点头,随后就要带着项天离开。
李安然眼珠子一转,赶快上前将他拉住:“你师父,是不是姓迟?”
“你怎么知道?”梁剑徒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安然。
果然是万仙宗宗主迟春雷!
李安然心中有了数,“你那枚丹药我曾经见到过。”
“……你猜对了,我的师尊确实姓迟。”梁剑徒承认道:“项师兄的灵铠本来是师尊之物,现在被你夺了去,师尊肯定会在大比结束后向你讨要,你要妥善保管,别损坏了。”
“这可不一定。”李安然笑眯眯的说道。
他对法器一向不怎么感兴趣,什么上品法器之类的,在他眼中也只是御敌的工具而已。
可这套灵铠是个例外,他是真的喜欢。
你迟春雷这么大的一个宗主,总不能直接把手伸到自己储物袋里硬抢吧?
“对了,这些令牌也留给你吧,等大比结束后,你帮我物归原主。”梁剑徒将十多块多块令牌交给李安然。
李安然收下了这些令牌,目送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点仙台内。
送走二人后,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灵幕,梁剑徒和项天的名字都已经消失不见。
李安然算了一下手里的令牌数量。
“大比最开始得了六块令牌,又从韩枫手里得到五块,从项天手里得到了十九块,加上刚刚梁剑徒给的十一块,此时我已经有了四十一块。
李安然看了一眼榜单,终于从地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李安然:四十一】
刚好是地榜第二的位置。
不过最令李安然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又离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