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衡毕竟是个知心的人,而史弥远既是他的主人也是一个邪恶的开端,但是对于谷永宁他可是掏心掏肺。
“你们军队最大问题就是补给。我朝历来派系林立。自从史相独掌之后淮河的部队业已经成了史家的部队了。如今大人要到北方不过两条路。一是水路,直接开往山东,二是走旱路,这就要通过楚州然后进入北地。现在的起义军大多活动在山东的中部,除了部分的义军是沿着海岸的。一旦水陆交通截断那就只有腹背受敌了。这样的结果就是突出重围也是伤亡惨重,要么就是全军覆没。这样恶劣的环境,我真的担心这一去就真的回不来了。”林景衡无不担忧的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谷永宁。
这样的问题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在此之前谷永宁还特地的做了一个模拟结果自然是令人满意的。
“可是林兄,你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在以前看来这些都是问题,但是现在我拥有了帆船之后都迎刃可解了。”谷永宁自信满满。其实也是这样的,在古代从来没有听说过帆船是可以在还上作战的,再说了他的帆船的动力系统要远远的超过那一个时代,让水军的运输能力大为提高。
“喔,这帆船有这么神奇?”景衡不相信。谷永宁微微一笑,从后面拿出了帆船的草样。这个草样正是黄楚所画的第一张样稿。谷永宁指着图纸就将这个船的大概的构造和如何使用告诉了林景衡。听的他眼睛都要直了。
“真的有这样的东西?”这个玩意仿佛只有天上才有一样的让人不可思议。
“当然了,我在攻打台湾的时候就已经在使用了。”
“这样说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他有些许沮丧,但又是很欣慰。
“这也不是这么说的。我最少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和未来的方向了。”谷永宁又一次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这是患难与共的默契“只要皇上将翁州口岸作为我军的中转站的话,我想要在山东搞出些名堂来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件事情就交给林兄您了。”
“这个不难,翁州现在的守将就是张洽,你不说他也会给你提供补给的。还有”他小声的说“戴应发现在刚刚转任太守。只要他在北方摆出一个进攻的阵势的话就可以帮你减轻压力的。”
“这真的是太好了。”谷永宁高兴的说“那看来这一次一定能够给金国一次重大的打击的。”
“但愿能够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到时候还要到你的水师里喝上几杯的。”
“这个自然,对了,一定要带上小朵,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了”林景衡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一定带上,你就准备把你的压箱好酒给弄出来,到时不要不舍得啊”
这是寄托着百年来中原人民的期盼和希望,只是北方到底是怎么样子了?
谷永宁又一次的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痛苦之中。这几年以来南方的起义事件层出不穷,这反映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朝廷在治国上面存在了很大的误区,通货膨胀,连百姓的温饱都不能保证了,导致贫富差距的加大,圈地运动的增加,农民的破产,流寇就成了这个王朝的一个毒瘤。毒瘤如果破裂了那就是致命的。现在的主政者却发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那就是通过转移焦点,将人们痛苦的目光都投放到了遥远的北方,让战争代替安定。难道这就是大宋朝的做事的原则吗?
他的痛苦不光如此,痛苦的是这一次并不是为了解救北方的汉人,而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些来自朝廷里的矛盾。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选择。
夜已深,他还在奋笔急书。写给心中牵挂着的那个人。这一次的远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就成了绝笔了。
“相公,很晚了。怎么还在写啊。”丹夏掌着灯走了进来。她把灯放在了桌上,随手拿了一张信纸来看。
“那来,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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