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菜色,他慌忙收回手,正经道:“小人的脸小人很满意,多谢主子。”
我在面具下幽幽地笑了,虽然我整日戴着面具,但掩藏不住眼睛,藏青一见我眼睛成了半月,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傻愣愣地张着嘴,呐呐道:“主子的眼睛真好看。”
“什么?”
“啊,小人该死。”藏青忽然跪倒在我的面前,仿佛做了什么错事,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他又像第一次与我相遇的时候,只是这次,他不是趴着而是跪着。
我弯下腰抬起了他的下巴,长发滑落在他的脸旁,我注视着他闪烁的眼睛,他还是不好意思看着我。
“看着我。”我大声说着。
藏青立刻将视线集中在我的脸上,我指着自己的眼睛:“无论将来你面对谁,你都要看着他的眼睛,这样,你才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藏青的视线渐渐与我相触,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就像我们影月的女人,不会随便下跪,跪天跪地跪父母,即使是女皇,臣子们也只是弯腰谢礼,这一点,我们比外面的世界更注重尊严两个字。
“可是你是我的主子。”藏青抓住了我的衣袍,仿佛怕我不要他,我放开他的下巴,直起了身,傲然地站着:“我从没把你当奴隶。”
藏青星星一般的眼睛瞬即瞪大,里面有说不出的情愫,我淡淡说道:“如果你觉得还不配做我的朋友,那你就努力变强吧,以后不准跪。”我说罢抽身离去。
清风习习的溪边,是淡淡的晨光,藏青单膝跪在岸边,俊美的脸变得深沉,长发在风中微微飞扬,在我再次回头的时候,他的眼睛不再困惑和迷茫,他笑着拿起药箱,堂堂正正地站在越来越耀眼的阳光下,笑容灿烂异常。
早上伤者喝了解毒的茶水后,都变得神清气爽,我交代原来的军医,让大家还要坚持三天,即使伤口痒如蚁爬,也要坚持住。我话还没说完,军医自己就开始不停地挠自己的手了,幸好外面裹着纱布,他的脸因为奇痒而变型。
还有一个不听话的就是冷情将军,因为他是将军,所以下面的人没敢上前阻止他,他们来找我,我正在给我腾出的营帐里打扫,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无助地看着我,我在心底笑了。留下藏青打扫营帐,并交代了今天要准备的药材,便跟着那群汉子进入中军大帐。
一进去就看见皱着眉盯着自己包裹的手的冷情,满脸都是杀气,仿佛想剁了这只手。
“究竟什么时候才好!”冷情急了,用完好的手拽住我的胳膊,我冷冷道:“怎么,能忍住刀伤剑伤,却忍不住这小小的痒痒?”
“这这怎么一样!”冷情放开了我,开始抓那只包裹起来的手“可恶!”看那神情,他当真想断了这只手。
我顺手拿起冷情的手,他愣了一下,然后我开始在上面轻拍:“不要挠,要拍,你毒潜,忍一天就好了。”然后我放开他的手,他看了看我,开始听我的话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