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
关于“鲛人”和“美人鱼”,资料记载极多,全球任何一个海岸线国家都有类似的传说,只是缺乏动态的影像记载,才会被某些自命正统的科学家们斥为怪谈。
“怪屋下藏着怪井?它的水平面会不会跟‘通灵之井’相同?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我迅速衡量着冥想堂与“通灵之井”之间的垂直距离,目光所指,萧可冷已经先一步心领神会地在一张白纸上迅速勾勒了几笔,递给我。
纸上共有三个小圆圈,中间用线段相连,应该是分别代表“通灵之井”、“亡灵之塔”和冥想堂。距离也已经标注明白——井到塔,约为一百一十米;塔到怪屋,约为三百米出头。
我们之间,第一次有了息息相通的感觉,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诡谲多变的环境里,多一个心灵相通者,面临的危险和压力就会被分担掉二分之一。在此之前,我以为只有跟苏伦能如此沟通,从来没把萧可冷列入自己的心灵盟友之列。
“四百米或者更多一些,假如冥想堂下的怪井像金字塔一样以同样比例无限延伸,它将会在某个深度,与‘通灵之井’相连。按照这种猜想,它们会构成水平面等高的连通器,也就是说——理论上,从怪屋可以进入‘通灵之井’。”萧可冷的脸突然变得一片蜡黄,或许是被自己这种恐怖的分析给彻底惊呆了。
我点点头,对她的分析基本表示同意。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谷野神秀是不会在名声如日中天时,突然神秘归隐,再把谷野神芝推出来冒名顶替自己的。对他而言,金钱、名声已经完全可以弃之如敝履,那么他想要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驱使他做这些匪夷所思的事?
“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画,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拼图吧?”邵白无奈地长叹。
我对于邵家兄弟的异能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伊拉克媒体的负面报道,特别是以“狂言无忌”著称的阿拉伯半岛电视台,曾经直言不讳地给他们兄弟留下了这样的外号——“扑克牌追杀令的超级王者”。
正是有了他们,五角大楼的追杀令才避免了被全球反战媒体讥讽为“无能的笑柄”,把共分三次列出的伊拉克战犯一个一个捕获。如同伊拉克战争被国际社会舆论的正反两面分别吹捧和诟病一样,邵家兄弟是美国人眼里的超级英雄,却是阿拉伯世界的魔鬼和噩梦。
时间正在悄悄流逝,第三十张图画出现时,怪人的身体细节部分已经完全刻画清楚,只是看不到他的脸。
“这个人不是谷野神秀,比媒体照片上的本人照片至少瘦了一大圈,身高也差了近二十厘米,至于身体的各部位比例构成,更是相差很远。”我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画上的怪人,与谷野神秀没有任何共通之处。如果再有他的脸部特写,就能百分之百肯定了。
那么他会是谁呢?目前,枫割寺上下都知道冥想堂里面住的人是谷野神秀,除了他,还会有谁?”
怪人身体表面覆盖着半圆形的鱼鳞,也可以看作是一件鱼鳞一样的紧身泳衣。他的双脚位置是巨大的脚蹼,手臂仍旧跟正常人一样,垂在腰部两侧。
“这到底是什么呢?超级潜水员、水鬼、鲛人?抑或是某种变异了的深海鱼类——邵白先生,令弟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萧可冷实在忍不住了,一边在图画上标注序列号,一边皱着眉向邵白发问。
“萧小姐,不必问了。他们兄弟的异能有所不同,一个能够遥感到目标,另一个会根据图画里描述的内容,迅速确定对方的全球地理位置。只有通过两个人的无间合作,才会得到完整答案。我们能做的,就是冷静地等待,直到邵黑把所有的思想表达完毕……”
张百森的解释,并不能使人完全满意。
接下来十几张图画,描绘的全都是怪井四周的石头、水藻,似乎邵黑的思想完全被石壁吸引住了。
“他在找某样东西,只是石壁的范围太大了,他必须一段一段地搜索才能找到,可惜这样的滑行搜索,非常损耗内力,我一直都怀疑,老二坚持不了太久时间了……”
图画传递过来的速度渐渐放慢了,从一开始的几分钟十几张,到了后来的五分钟只有一张。邵白担心邵黑的安全,我又何尝不在牵挂着关宝铃的身体?
张百森的电话又响了,他低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无声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大亨到了,会意地跟随他出门,一路走向寺门方向。
“大亨说,自己遭到了勒索,二十四小时内,勒索电话每隔半小时打进来一次,金额非常可笑——你猜会有多少?”张百森企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闷,但很明显失败了,因为我的思想仍旧被困在邵黑的画里面,无法自拔。
他只能自问自答下去:“十五亿,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