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但是你为什么说我会跟他走到一起呢?”叔祖对这件事还是有些疑惑。
“你们的合作是有先天条件的,第一您的新夫人是他的夫人的姐姐,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逃都逃不开的关系。他如果要往上爬,肯定需要人帮衬,这个人最好跟他有亲族关系,那么您就是最好的选择。第二,您现在的职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有哪个不需要钱财的?他要想往上爬,发展自己的势力,他就一定需要大笔的钱财,那么谁是他最好的选择呢?还是您,您掌握着皇上的大笔钱财,他不利用您的权力搞到更多的钱财,都是怪事。第三,您三公都快当遍了,人面广,关系硬,是圣上的贴心大臣,他会不利用您在官员中拓展自己的势力,在皇上面前树立形象,那他就是傻子。”
“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得看看,现在下结论还太早。”看得出来我的一段话已经打动叔祖了,他已经动摇了,甚至是完全同意了我的观点。
能够起到这样的效果我已经很满意了。将来在继续加深印象,这件事应该就能搞定,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孝灵皇帝上之下光和二年(己未,公元一七九年)
又是一个新年,本来是件好事,但是历史的车轮压在人身上时,总是带给人们痛苦,一场席卷天下的瘟疫爆发了,而且最重的就是司隶。
因为瘟疫带来的不仅是死人,还有粮荒,于是一场大赈灾又开始了。逃难的人四处流浪,害怕赶上瘟疫,要了自己的命。结果是从一个疫区逃到另外一个疫区,瘟疫的流行不仅得不到控制,反而越演越烈。而逃难的流民又能够带走多少粮食呢?于是他们的粮食和土地就都进了当地氏族的手里。看着路上一个个倒地不起的饿殍,我的老丈人心焦啊,他哪里是个当太尉的人,他最适合的是赈灾大使。
ps:桥玄字公祖,梁国睢阳人。初为梁州刺史,值梁州大饥,玄开仓以廪之。主者以旧典宜先表闻,玄曰:“民以死矣。”廪讫,乃上奏。诏书以玄有汲黯忧民之心,复不得以为常。玄有才名,长于知人。初见魏武帝于凡庸之中,玄甚异之,谓曰:“今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定也。定天下者,其在君乎?”(后汉纪.第25文后汉孝灵皇帝纪中卷第二十四(熹平四年至中平元年))因为汉武帝时汲黯曾经这样做过,所以有人管他叫‘再世汲黯’。
但是赈灾的事情又不是他管,那属于司徒袁滂的责任,于是他要求袁滂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但是袁滂也不敢善作主张,于是一道道的奏本递上去,但是灵帝刚刚赚了点钱,哪里肯又吐出去,干脆大笔一勾,再议。
于是变成了乔玄逼袁滂放粮,袁滂逼灵帝放粮,但是这粮就是放不出来。司空袁逢也在边上帮腔,一样没有效果,反正灵帝就认准了一条,什么事都可以商量,这钱粮是不给的。流民们聚在一起,瘟疫传染的速度越发快了,于是死者枕藉路旁,整个京城臭不可闻,就这样循环往复,死者日众。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地震不期而至,灵帝这次可有了道理了,既然来了天灾,一定是三公做得不好,我把你们三个都撤了,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于是出现了大汉开国以来最夸张的事,几乎是一齐罢免了三公。司徒袁滂免,以大鸿胪刘郃为司徒。太尉桥玄罢,拜太中大夫;以太中大夫段颎为太尉。司空袁逢罢;以太常张济为司空。自此灵帝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只是一心向钱看。
袁家这回可是吃了大亏了,两个三公,罢了一对。于是暗暗得恨起了乔玄,你个臭老头子,要不是因为你裹乱,那会有今天哪,我们家出两个三公容易吗?你一次就都给我们拖下水了,我们不能白吃这么个大亏。为此袁家为此设计了一个阴谋。
ps:滂字公熙,(闳之孙也)纯素寡欲,终不言人之短。当权宠之盛,或以同异致祸,滂独中立于朝,故爱憎不及焉。闳乃袁安孙袁彭之孙,袁逢、袁隗为其从父。乃汝南袁氏。袁滂系陈郡人,与袁闳虽同姓而不同宗,故非闳之孙明矣。又范书董卓传注、三国志袁涣传注所引袁纪均无此四字,当系衍文,故删。又李贤注作“滂字公喜”,熙喜古通用。(后汉纪.第25文后汉孝灵皇帝纪中卷第二十四(熹平四年至中平元年))
我的意见跟他们不大一样,实际上这都算一家,只是本家分家的区别罢了。实际上你看看刘家,也是到处都有,刘备的祖籍就是涿州,可是刘邦是沛县人,你能说他们不是一家子吗?只是后代挪了居住的地方,就算是换了祖籍,彼此之间还是有很大的联系的。
曹操离开洛阳以后,洛阳的治安比以前变得更乱了,绑架杀人每天几乎都有。袁家为了报仇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把乔玄家的信息悄悄德透露给当地的不良分子。
这天下午,我和叔祖正在书房中讨论律法的问题,一个家人匆匆满满的跑来:“大人,公子,不好了,乔大人家来了绑匪,绑架了乔家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