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经的过上几招,好叫他明白何谓人外有人。”
段誉闻言当即满口答应,笑道:“大哥尽管放心,令贤侄,小弟必以性命相护。不过那贼秃虽恶,可武功却当真了得,大哥定要当心!”
众人见两人这般熟络,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他们是老相识,而且关系怕是匪浅。
“阿朱阿碧两位姑娘,劳烦你们带着段兄弟和我侄儿暂避他处,免得受了波及。”
柴信负手而立,好似一堵坚实的高墙,挡在几人身前。
“公子放心,我等必照料好令贤侄。”
“请公子务必小心。”
阿朱阿碧自幼在慕容世家长大,自然懂得轻重,深知自己等人便是留在这里,也只会给柴信增添麻烦,帮不上半点忙。
于是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便带着段誉和杨过向外而去。
杨过是个聪明孩子,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什么幺蛾子,乖巧地跟着段誉几人而去。
只不过,在走出厅门之前,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句:“叔父,揍扁那贼秃!”
“哈哈,放心!”
柴信笑着回了一句。
鸠摩智眼睁睁看着段誉几人离去,却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通过方才那一掌,他已经尝到了柴信的厉害。
纵然对方有偷袭之嫌,可既能一掌将他击退那般远,就绝不会是易与之辈。
虽然不知这样一个年轻人,是如何修炼出这般高强的武功的,但鸠摩智却不能不全神贯注地应对。
一时间,场间除了柴信和鸠摩智以外,便只剩下了崔百泉、过彦之两人。
这两位本是来慕容氏寻仇的,可却被柴信先前那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趁着人家正主不在,跑来欺负几个小姑娘,又算什么报仇?
真要传了出去,倒是真会让伏牛派本就不多的声望,在江湖上彻底扫地。
可是让他们跟着阿朱阿碧这两个仇人家的婢女跑路,两人又实在觉得别扭,于是进退皆难,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崔老先生,过少侠,还请先行离去吧。这岛上,想来绝不止一艘船。”
柴信看出两人的窘迫,微笑着提醒道。
两人这才回神,向着柴信微微抱拳:“多谢,请保重。”
随后,便也出了厅去。
“来吧,老贼秃,你不是不服气么,咱们再试试斤两。”
柴信向着对面的大和尚微微一笑,说道。
鸠摩智却神情肃然,沉声道:“求之不得!”
言罢,便是猛然脚下一踏,身形如电,双掌同时推出,正是其看家绝学火焰刀,招式看似平平,可所含劲道却极为雄浑。
刹那之间,已至近前。
柴信却早有准备,身形微微一侧,便已闪避过去。
但鸠摩智竟也已经料到他闪避的方位,身上仍留有余力,双脚微微一错,双掌顺势转向。
“砰!”
只听一声闷响,居然正中柴信胸腹之间。
鸠摩智见状不由面露喜色,笑道:“年轻人,你终究是太过自负!”
在他想来,自己这一掌足以开碑裂石,甚至便是金铁,也要拍出一道印痕。
柴信既然被命中,至少也会伤及脏腑,战力必然受损严重,后面再也构不成威胁。
然而,他话音尚未落下,脸上的喜色也仍挂着,却只感到双掌之上一股莫大的力量猛然扫出。
那力量极为惊人,竟将他整个人震退了数步!
他却哪里知道,柴信身怀“道玄真气”,而且功力深湛,可以自动护体。
他两掌全力以赴的火焰刀,却激发了“道玄真气”的护体之能,直接将他反震开去!
这其实并不奇怪,柴信如今的实力,哪怕是在绝顶高手当中,都已称得上佼佼者。
当初哪怕碰上曹正淳,亦能一掌退之。
真要说起来,鸠摩智的实力虽也属绝顶,但比之曹正淳,却还是差了半筹。
他又岂能是柴信的敌手?
“不可能!”
鸠摩智稳住身形,内心却是大惊,无法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想他堂堂吐蕃国师,独闯大理天龙寺的高手,岂会在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小了一倍有余的年轻人手底下受挫?
这对争强好胜的他来讲,实在是万般不可接受之事。
“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既然自诩佛门高僧,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也罢,我观你已入魔道,今日便做一件好事,渡你出苦海!”
柴信淡然一笑,脚步轻动,身影已化作残影,终于发起了反击。
只见他身形猛然拔高,右掌同时抬起,一道金光自掌心迸发而出,愈发凝视的宏伟佛影自其体内爆发而出。
“大慈悲手印!”
这是柴信改良后的大悲掌,掌意之中仍充斥着强烈的慈悲之意,不过却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似乎并非杀敌招数,而是予人新生的棒喝之法。
这一刻,那道金色佛影映照在鸠摩智眼中,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慈悲之意,只觉得灵魂被触动了,一时间居然呆滞在原地。
“轰!”
终于,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按在了鸠摩智脑门上。
鸠摩智立时七窍流血,可面上却并无痛苦之色,眉宇之间甚至浮现出一种淡淡的祥和与安宁意味。
“脱了汗衫去!”
柴信一声清啸,如佛陀禅唱,震人心魄。
鸠摩智眼睛瞬间睁大,眼底瞬间掀起短暂的茫然之色,随即又迅速变得坚定、欢喜、自在。
他整个人竟猛地盘坐在地上,开始闭目默默念诵起佛经。
柴信见状微微一笑,《道玄功》顿时运转开来。
他此番倒不是忽悠,鸠摩智本已走了邪道,再如此下去,不需太久,便必死无疑。
而且在死后,怕是还会落下不小的骂名。
此番以大慈悲手印渡之,再以《道玄功》吞其内力,反倒是在助其重归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