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日月交替悲离别 二十一

    木叶张开手掌，问道：“五年，五年，三年，三年，已经过去三年，你的意思，可能不需要等，可能继续等两年，两年？”

    翼点点头。

    木叶一下子泄气。

    失望表情堆积脸上，翼虽看不到她脸庞表情，却真真切切从她眼神中瞧出失望与无奈。

    “有想念之人？牵挂之人？”

    木叶抬眼望着翼，轻轻点头。

    翼好奇心涌出：“怎样的人？”

    木叶眼望翼，心中升起一股凄凉：“翼，是你，木叶心中思思念念、不能忘却之人便是你。翼，你可知道？能够看见你，木叶打心里高兴，高兴！翼，你可知道，木叶想紧紧抱着你，紧紧抱着，永远不松开，不松开！”

    翼等待木叶回答，他好奇木叶心心念念所为何人？

    “他是一个———一个完美之人！”

    翼问：“完美？”

    木叶点点头，“像你一样，完美！令人称赞！让人喜欢！使人眷恋！”

    “你———？”

    翼惊讶木叶所说——那样自然、流畅、真情，她饱含深情眼睛直直盯住他，好似这番赞美原本便该属于他；好似木叶夸奖不是别人而是翼自己。

    翼迷糊了，短暂迷糊———

    “世上没有真正完美之人，没有真正完美之事。”

    木叶点头：“也许吧，可能接近之人是有的。”

    翼问：“谁？”

    木叶脱口而出：“你。”

    “我？”

    翼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姑娘，为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好似在跟他诉说？为什么总感觉她那双黑黑亮亮的眼睛随时深情望着自己？为什么她会毫不吝啬夸奖一个人，奇怪之处——翼确定她在夸奖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感觉？

    迟疑，翼忍不住开口问：“你———你认识我？”

    “没，没有。”

    木叶心虚连连摆手，说话舌头有些不利索：“怎么，怎么可能？认不认识，认不认识你应该清楚，我们以前从———从没见过面。”

    翼想想也对，两人之前确确实实没有见过，一定没见过。

    见翼不说话，似乎默认刚才自己的解释，木叶偷偷舒了一口气，也算暂时缓解突如其来之惊吓。

    “翼，你，你有喜欢之人吗？”

    “什么？”翼又一次对她唐突大胆问话吓到。

    木叶尴尬笑笑，厚着脸皮解释道：“心上人？女人？”

    好久，好久，

    翼无法直视木叶那双渴求得到他答案的湿湿蒙蒙眼神。

    “没有。”

    “那，那如果有了心上人，你会怎么样？”

    木叶不依不饶继续打听。

    “一辈子对她好，绝不会离开她，好好保护，好好爱，好好疼爱。”

    木叶问道：“如果，她对你不好呢？”

    翼没有迟疑，回答：“只要我对她好，她会喜欢我的。”

    看着翼一脸单纯，一脸天真，一脸美好，一脸憧憬……，木叶心中升起一股心疼：“他不知道，将来，他会被自己深爱女人伤害，狠狠伤害，深深践踏。”

    “翼，如果，如果将来深爱的女人伤害你，你会原谅她吗？还会爱她吗？”

    翼明显担心：“姑娘，你没事吧？”

    木叶摇摇头。

    翼想一下：“既然两人相爱，她为什么会伤害我？”

    木叶道：“先不管理由如何，你会恨她吗？

    “不会。”

    “为什么？”

    翼道：“我不会恨我爱的女人。”

    “你真好！”

    木叶由衷感叹，她望着眼前一张星光熠熠英俊的脸庞，轻轻说道：“翼，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翼问。

    “以后，以后，如果有一天，你被爱人出卖，遍体凌伤，能不能不要绝望，不要害怕，不要恐惧，不要伤心，不要，不要———”

    翼此刻，真真切切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翼，知道吗？”

    “嗯。”

    翼茫然点点头，茫然看着不知所云的木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