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舒此时却在艳后李祖娥的寝宫里,李祖娥见他面上不悦,媚眼微眯,娇俏道:“这是怎么了,不高兴?”
他起身穿衣,动作一顿,表情空白,眼神空洞地盯着李祖娥看了一会,心里一阵慌乱地道:“他没死,你我之事,他不会就此放手。”
听到这些话,李祖娥随手拿起扇子遮面笑了起来,半晌道:“我怕他?一个乱臣贼子!亏你还是先帝身边的高手,怎的还怕起他来了,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只蝼蚁,我随时就能将他置于死地。”
她说这话时,心里带着怨恨,爱而不得的痛恨加上满腹委屈令她恨毒了高演。
“他现下被构陷,难免不会卷土重来,何况他身边还有尚书大人和御林军旧部,九王爷立场不明,几位小王爷如果不向着陛下,那我们就很难立足!你这个太后位置还没坐稳就会被替代!”
他这一提,李祖娥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由得秀眉微蹙,愤愤地道:“那也不怕,九王爷一直觊觎我的美貌,如若真到那时,只要九王爷有出头之日,我便允了他。”
崔季舒刚迈出的脚一顿,随即收了回来,双手用力的握紧了拳头,仿佛要将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碎撕万段。
“只要对他虚与委蛇,维持表面的顺从,”李祖娥轻抚秀发,娇声软语道,“九王爷便可以成为靠山。”
“那我呢?”崔季舒淡淡道。
“你?”李祖娥香腮微抬,半响语声如冰,寒意森然,“你能赢的了九王爷?凤鸣山计划如此周密,也没能将太傅赶尽杀绝,至此留下祸患,眼下局势堪忧,我只能另选出路。”
“事情本来可以顺利进行,谁知又出来一帮人,那些人实则冲着陛下,矛头却指向兰陵王,也不知为何却又没能伤到他,更奇的是,曹溪丰身边的高手皆被一名红衣女子所伤,那女子自称鬼魅蝶衣!太傅便是在这些人掩护下逃走的。陛下能安然无恙,归功于兰陵王。”
“可是红衣女鬼?“李祖娥瞪大眼睛,陡然一凛,半响,突想到了什么,又道,”兰陵王早就到了封爵的年纪,只是他生母出身卑微,封爵一事才拖延至今,此次他救驾有功,陛下感念他,便趁时给他封了爵位。”
崔季舒刚向外迈出步子,又十分不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形式平稳,你与九王······”
“崔季舒,崔大人!”李祖娥回眸一笑,“我相信,你不仅英俊,还比得过他们所有人,你与杨愔帮我除掉高演,今后我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李祖娥是什么样的人,崔季舒心里十分清楚,他这样问,只是想证实自己在异想天开,听她这样一说,心里那蠢蠢欲动的心又开始萌动发芽。高洋死后,不到三十岁的李祖娥便更肆无忌惮的在男人身边卖弄风骚,先是看上高演,如泽世明珠般的高演怎会与她苟且,高演看都不看她一眼,而高湛仪表瑰杰,风度高爽,甚为高欢所喜爱,却对自己的这位艳冠后宫的嫂嫂垂涎已久。
崔季舒大喜,连连回头几次后,便丝毫不再耽搁,飞快地离去。
他走后,寝宫内出现一段稀里哗啦的声音,李祖娥将桌上的杯盏全砸向地面,门口的宫人缩身垂头站立不动不敢进来,李祖娥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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