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银谷镇各位乡亲厚爱,贫道打算在镇北山中择一清净之地建观。”玄谷甩着那根掉毛严重的浮尘,神态悠然。
“啊!镇北山中?!”
这下老陈头就愣了,这个玄谷道长居然打算跑到荒郊野外的北面山谷里去建观!要知道除了郊区的矿场,通常镇民们是不会深入北面山谷的。北面的阿拉巴契亚山脉原始山区地形复杂,野兽众多,别说选地方营建道观,现如今就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只有周边的印第安土著猎人才敢在那里活动。
“徒儿,收拾点东西,跟为师出镇看看。”也不等老陈头继续发问,玄谷道长就神叨叨地昂首挺胸朝镇北而去,让两个赶着过来送钱的人面面相觑。
……
一周后,孙弘毅在银谷镇镇长官邸提前发布了冬季城镇工作检查通知,要求镇民政局逐一检查过冬的各项准备工作,其中就包括郊外的几处矿场冬季暂停开工的行政通知。
一年又即将过去,翻看着镇财政清单的孙弘毅,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从去年开始的几把火已经让银谷镇发生了急速变化,不光居民收入大增,镇财政状况也越来越乐观,现在就算国家中央财政不刻意拨款,他也有一定资本搞一些大的地方建设项目了。
正在歪歪着是否也学西点镇搞一样上台面的事情,就听见办公室的房门敲得震天响。
“镇长先生,真是糟糕,有居民失踪了!”进来的是镇警察局长,一位欧裔的大胡子,曾在华美陆军里服役,因为北方战役严重负伤从而退役,最后被安排担任了银谷镇的地方警长。
“谁失踪了?什么时候?”孙弘毅有点莫名其妙,在他看来,本镇无论是华裔还是欧裔,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而且镇里也长期张贴着外出行动指南,一般的镇民是不会那么莽撞的在山区野外过夜。
“就是那位东方传教士,哦,还是位东方医生。我见过他,是个性格孤僻的老头,但大家都很喜欢他。”欧裔警长耸耸肩,一脸无奈,“本地印第安人来报案,说那个人前天和同伴从东北方的矿场绕进西面山区了,想在那里修建一座教堂。”
“是道观,讲究清新自然的生活,我亲爱的警长先生。”孙弘毅一听到这个玄谷的名字,就忍不住想笑,原因就在于这个玄谷不止一次对银谷镇的几处风水提出了警告,弄得银谷瓷器公司的一帮子工匠天天在劝自己把加工作坊给搬迁了。
“哦,对,是道观……镇长先生,我打算调动警力,进山搜索!我的上帝,那里到处都是野狼和黑熊!”欧裔警长没有理会镇长这番解释,而是很焦急地提出了解决方案。
“嗯,正事要紧,通知国民警备队,请他们派出一些人,再请一些莫西干人向导,一起进山寻人!”说完,孙弘毅掏出一份空白公文,唰唰几笔写下了一份通达银谷镇国民警备队的文书。想必目前还仅仅处于新兵训练阶段的银谷镇国民警备队,是有义务履行这份应有的职责。
……
很快,一个小队规模的国民警备队官兵,以及半数的银谷镇警察都被集合起来,甚至不少镇民都主动参与,超过60人的搜索队开始进入山区。
不得不说这是玄谷道长最悲惨的一段经历,死活不听劝的师徒二人,雇佣了一名印第安猎人向导,打进入山区后就傻了眼。印第安土著自然是十分习惯在这样原始山区中打猎,但对于四肢不勤的玄谷师徒二人来说,一路上则是不折不扣的受罪。
更糟糕的是,就在进山的第二天,他们被一个北美野狼群给盯上了,印第安雇工向导是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丢下二人瞬间逃走。可怜的玄谷师徒被丢在山里,只能躲在一处小山洞中战战兢兢。
好在那个逃跑的印第安向导还算有点良心,连滚带爬地把消息带回了银谷镇,这才有了搜索营救行动。
最新组建不过一个月的国民警备队,虽然全是新兵蛋子,但在陆军现役士官的组织带领下,还是有模有样地表现出了组织纪律,结合警察和印第安向导的帮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玄谷师徒陷身的洞穴。
银谷镇山区的气候比较寒冷,在光棍节这天,第一场小雪悄悄降临。一场和北美野狼的恶战不可避免,警用转轮手枪、制式步枪和转轮霰弹枪声势不同凡响,当场击杀了五六条凶猛的野狼,当玄谷师徒被人从洞里背出来的时候,几乎都快冻僵了,尤其是小道童明月,已经发起了高烧。
最终,玄谷的“玄清观”还是远离了“山清水秀”,在镇长孙弘毅的私人赞助下,玄清观建在了银谷镇环境最幽静的东南方,一处小溪回湾附近的坡丘林地上。从此香火鼎盛,人气渐旺,不仅成为银谷和西点两地的华裔居民频繁到访进香的对象,就连远在首都曼城市和北方波特市的华裔民众都长途赶来,悄然带动起银谷镇本地的餐饮住宿消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