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尖叫、捂住、蹲下这一系列动作都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而已。习惯是一回事,本能是另一回事。习惯了只能说明她有职业素养,如果连本能都没了,那她就变成不折不扣的贱货了。
“张雨绮”坚信自己只是有职业素养,绝不是贱货,本来最初的本能反应过后,她能大大方方捡起c字裤,重新放置回股间,以她的能力,还能笑盈盈地和面前的男人们开几句玩笑,调节下气氛。
可王逸博现在这么一副比自己还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她反倒不好意思那样做了,沈惜在王逸博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把他拽起来,这小子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你这样一直蹲着。
让这服务员怎么能起身把c字裤重新穿好呢?难道就让她这么光着下身一直蹲着?门外的这番变故,可能令门内等待的人有些诧异,一个三十岁左右跟班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
恰好看到王逸博站起来之前的模样,在这种私场,什么样的场景都不奇怪,就算在走廊里有人肉搏大战,都是有可能的。
可一男一女面对面蹲在地上,女的固然一脸尴尬,男的却显得比女人还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地不住道歉,这种场面倒是从没见过。
沈惜对那男人招招手,让他来到自己面前,背对那女服务员,掏出三百块钱,要求这个跟班模样的男人找人去买一束鲜花,作为自己表弟莽撞行为的道歉。跟班对这要求十分诧异。
私场里的这些服务员,作为他这样的身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可她们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部位也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几乎比对自己老婆的身体还熟悉。
他早就已经习惯不拿她们当女人看。在他眼中,她们说得好听点是玩具,说得难听点就是婊子,有些没节操的干脆就是一条母狗。
他见过有些男人为了能更好地玩弄她们送些小礼物当甜头,却从没听过有男人为了向她们道歉而送花,但沈惜是自己老板的客人,而且从老板的言谈神色,这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客人。
就算心头困惑,他也不敢怠慢,挤出一个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脸:“沈先生,你看,不如直接把钱给她好了”沈惜直视他的眼睛,用并不严厉却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不!
麻烦你去买花,买来之后,先交到我手上吧,谢谢。”转身对“张雨绮”说:“实在不好意思,我表弟太不小心。
本来应该让他亲自去给你买束花赔礼的,但你们刘总现在正等着我们,有事要谈,只能让别人代他去买。抱歉抱歉!等我们和刘总谈完,再让他给你道歉。”说完沈惜拽着王逸博进了包厢。
依他平时的脾气,这时宁愿叫刘铭远等着,也会让王逸博先去把花买回来,但今晚是来给这小子平事的,还得求着刘铭远,不能太不给人面子。那跟班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满脸通红的“张雨绮”紧跟沈惜两人进屋,反手关上了门。
“张雨绮”这才捡起c字裤,塞回股间,回想起刚刚这几分钟里发生的事,尴尬的同时,还是难以克制地浮起了一丝笑容。这不是职业的微笑,她是真的觉得有趣。为那个温和礼貌的男人,也为那个手足无措的男人。
沈惜走进的这间包厢布局和一般酒吧或咖啡厅的包厢略有不同,进门之后,并没有直接走入包厢正厅。
而是来到一个类似门房或者传达间一样的房间,有点像酒店大包厢里的传菜间似的。几个跟班模样的男人或坐或站。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打开另一面墙上的一扇门。
刚打开一点门缝,就传来一阵阵十分放肆的男人笑声,有人大声说着什么,听不太清,隐隐还夹杂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嗡嗡”声。走进包厢的瞬间,即使像沈惜这样颇有些阅历见识的男人,也不禁愣了一下。更别说王逸博了,彻底目瞪口呆。
这个房间的一侧是一排u型的大沙发,环抱着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酒瓶、果盘、饮料,周边还散放着六七张圆滚滚的单人布沙发凳。五六个男人和两三个女人挤坐在沙发上。
他们正对面五六米以外的墙上,挂着一个65英寸以上的液晶屏,碟机、功放音响等常见的设备一应俱全。
房间中间的区域像一个舞池,足以让十几人在其中狂舞。舞池的一侧立着一根钢管,两盏光束灯的灯光打在钢管周边区域,遗憾的是现在那里并没有舞者。
房间内数盏摇头灯射出的灯光闪烁摇摆,对于刚走进房间的人来说有些晃眼。这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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