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轻轻拍了下。
“穿得这么少,不怕冷啊?”裴语微一歪脑袋:“嘻嘻,开车时把风衣扔后座了,下车忘了拿,刚开始不冷,现在有点冷了。”沈惜摇摇头。这丫头有时看着挺成熟,有时又有些孩子气。他脱下风衣,披到裴语微肩上。
“在航站楼里面还好,出去吹风就真要冷了,裴大小姐过来接我一趟,要是冻出个好歹,就算是你自己的错,我也担待不起。”裴语微一开始挺开心,听到“就算是你自己的错”这句,皱了皱鼻子:“什么叫我自己的错?”
“好吧!你把衣服忘在车上,是我的错。”沈惜利索地改口,不跟她斗嘴。裴语微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没道理,偷偷发笑,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讲讲笑笑,两人走出航站楼,前往停车场。上车后,裴语微先把风衣还给沈惜,随即俯下身,悉悉索索地忙活起来,沈惜好奇地偏着头瞧,却发现她正在脱高跟靴,准备改穿此前留在车上的跑鞋。
沈惜发笑:“大小姐,你考虑得真周到,既要漂亮,又要安全!”裴语微拎起换下的靴子,扔到后座,笑得很有几分小得意:“那当然!本小姐多聪明啊!”“可去接我这短短几十分钟里,你就别换来换去的啦,多麻烦!”“那怎么行?跑鞋怎么搭配我这一身啊?怎么能怕麻烦?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沈惜哑口无言。
好吧,美女的逻辑,凡人是很难理解的。中宁市宝金国际机场位于主城区西南、宝金县南部,路况良好的条件下,距市中心大概一个半小时车程。今天是周末,肯定会堵车,好在是周六,大多数车走的应该是出城方向,返回市里多少要好一些。
即便如此,想进入主城区,肯定是要到天黑以后了,裴语微的意思是先和沈惜找地方吃个饭,为他接风,但沈惜婉谢。他想先回姐姐家,毕竟一走就是20多天,尽管一直保持联系,总要见上一面,心里才踏实。
再说,昨天告诉沈惋不必来接机时,姐姐特意叮嘱,家里会为他准备晚饭。裴语微虽有些失望,但关系到沈惜的姐姐,她也不好再开腔。过了会,小丫头突然说:“那,我能不能去你姐姐家蹭饭?”
沈惜在后视镜里瞟了一眼,见她颇有几分忐忑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丝温柔。本是想推脱的,开口时却改了说法:“好啊。欢迎光临,我先跟姐姐说一声。”
于是他给沈惋打了电话,说晚上要带位客人回家吃饭。“我是不是给沈惋姐姐添麻烦了?”裴语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
别人姐弟多日没见,要聚在一起吃饭,自己非要凑上去,未免失礼。沈惜既然答应了她,就不会让她心里不安,轻松地说:“没事!我姐也不会给我张罗什么特别的,就是家常饭菜,添双筷子的事。倒是你别嫌太简陋才好。”
裴语微连忙说自己平时可乖了,最爱吃家常菜,一点都不挑食。“哎,对了,沈惋姐姐的名字怎么写啊?”小丫头突然变身好奇宝宝。“你都知道我姐的名字,还不知道怎么写啊?”
“嘻嘻,我找铭远哥哥问的,但就是没问字怎么写嘛。应该是‘有美一人,婉如清扬’的婉吧?”沈惜心中又是微微一动。
他当然明白裴语微找刘铭远问的,绝不会是姐姐,而是自己。他与小丫头相识也快有三个月了,就算出国前他一直把她当作爱找他聊天的小鬼头。
可在伦敦这段时间,她比任何人都勤于和他联络,看她平时发来的每一段微信,尤其是那晚见她说了那句“我想你了”沈惜又怎么还能看不出这丫头的心思?平心而论,尽管在两人初见时,沈惜对她留下了一丝娇纵的印象。
但相处了这段时间,他对裴语微的看法倒有了很大改观。这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可是,她偏偏是裴语微,尽管年龄的差距是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但沈惜绝不介意和一个各方面条件与裴语微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恋爱,但是这个小姑娘最好不是裴语微本人。
沈惜轻声答道:“不,不是那个‘婉’。我们是双胞胎嘛,名字当然也是一对。是‘惋惜’的‘惋’。”
“啊?还真是‘惋惜’的‘惋’啊?”裴语微皱起眉头“你叫沈惜,倒是还好,可沈惋姐姐叫‘惋’哎,怎么觉得有点悲悲戚戚的。沈伯伯怎么起了这么两个名字啊?对了,你两个哥哥不是叫沈伟长,沈伟扬吗?怎么就你起了个单名啊?”
“我们家我这一代孩子的名字都是爷爷起的。所以,我一开始的名字和两个哥哥一样,都有个‘伟’字,我叫沈伟翔。我姐姐小时候的名字和现在差不多,叫沈婉仪,那时倒确实是‘婉约’的‘婉’。”裴语微小声将“沈伟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