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为不忠。我不知你有何颜面在此咆哮。”
“啊!啊!”麴义被姬平一番言语气的浑身颤抖,阴鸷的面容青红交接,突然大吼一声:“竖子!某要将你剁为肉泥!”说罢,铿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便朝姬平冲了过来。
座上众人都是失声惊呼,韩馥急忙道:“麴义,不可无礼!”
“麴义!住手!”耿武、沮授、荀谌、田丰等人也是急忙喝止。
但麴义丝毫不理会韩馥的命令,只是朝一剑朝姬平劈去,面目狰狞,眼里凶光闪现。他本出身凉州民风剽悍之地,又素来勇猛善战,纵横沙场,鲜有败绩,也有自傲跋扈的资本,何曾受过如此言语,杀意不可抑制。
姬平坐在那里面不变色,他身边的荀棐面色铁青,拔出长剑朝麴义挡去,但动作更快的却是姬平身后时刻警戒的典韦。
看麴义持剑冲过来,典韦大吼一声,也不拔剑,跨前两步,连鞘朝麴义长剑斩下。
哐啷!
麴义长剑落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典韦一把拎起,咔嚓!扭断了一支臂膀。
啊!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麴义猝不及防,失声惨叫。
典韦犹自不罢休,猛力将麴义魁梧的身躯砸落在地,一脚踏在他胸前!
噗!
麴义一口鲜血喷出。
啊!麴义愤怒的咆哮着,想要挣扎着起身,但他虽然勇猛,却怎敌天下有数的绝顶猛将典韦!只被典韦一只脚牢牢踩住,无法动弹。
麴义挣扎了几下,昏了过去。
典韦转头看向姬平,随时等他命令。
而姬平身后,还有两个护从将手中暗藏的弩箭缓缓收起。
而在座的众人早已经惊呆了,而郭图、辛评等汝颍名士眼中更是露出一丝快意,他们早已经看这跋扈将军不顺眼了。
韩馥虽然也很是忌惮暗恨麴义,但此时却不能任由麴义送死,否则他手下那帮羌胡兵很可能酿成大祸,当即便要出口阻止,但“神武”两个字刚出口,韩馥便感到不妥,急忙改口道:“伯诚贤侄,快快阻止贵属。”
荀棐凌厉的看了倒地的麴义,转头看向韩馥,面色铁青:“韩使君,莫非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韩馥部将要伤害姬平,荀棐自然不会再对韩馥客气,纵使韩馥也算他的故旧长辈。
韩馥偷偷扫了一眼依旧面带微笑的姬平,心中更是忐忑,讷讷的道:“麴义之事,确是意外,还望贤侄手下留情。”
沮授和田丰则是怪异的看着微笑的姬平,从刚才荀棐的行动来看,他们已经察觉,似乎这少年才是这一行中真正的主导者。
郭图、审配几个人随即也反应过来,都看向姬平。
这少年究竟是谁?
姬平温和的朝荀棐道:“荀叔,我等此行只是借粮,不必伤了和气。”
荀棐点了点头。
韩馥面色一缓,急忙吩咐道:“快带麴将军下去疗伤。”
宴中几个这才反应过来的守卫急忙上来,偷偷看了一眼典韦,逃也似的扶着麴义下去了。
韩馥这才松了口气,看了底下众人一眼,又看向荀棐,摇头道:“伯诚贤侄,这两百万石确实没有,不过吾可以暂借三十万石,如何?”
底下耿武等人也没有反对,冀州派感念姬平救了刘惠,而汝颍派却是不会反对同乡荀棐。
荀棐皱眉道:“使君,如今上党百姓均有屯田,只是一时缺粮,才来相借,只消过了此冬,来年初夏便有粮食,定然相还,何必吝惜。”
韩馥再次摇头:“贤侄,非是吾吝惜,邺城仓中止有百二十万石而已,却不能尽数相借,吾须顾念冀州百姓。”
座上耿武众人也是连连摇头。
这时,姬平开口道:“邺城仓中百二十万石,但冀州诸郡亦当有存粮,还望韩使君费心,他日必当厚报。”
“两百万石,着实太多。”耿武等人连声反对。
姬平朝在座的诸人躬身行了一礼,诚恳的道:“此来借粮亦是为了存活大汉百姓,还请诸位顾念生死一线的百姓,倾力相助。”
他知道,要借两百万石粮食,冀州牧韩馥并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还有有下面这些本土世家出身的官吏支持才行。
听了姬平诚挚的言语,长史耿武沉吟了下,道:“最多六十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