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都差不多结婚了,要说生意上的朋友,我也不敢把绮蓉推过去,唉,中间事儿多了。”“妈,我觉得这种事强求不来,蓉姨有自己的眼光。”任昊没忍住插了句嘴。
“关你一个小孩什么事,别插嘴。”
得,看来自己在妈妈心里的印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高大起来“你公司的人呢,就没有一个顺眼的?”卓语琴热心肠,接着没完没了的再次张罗开。
“呃,那行吧,我多留留心。”“妈”任昊实在听不过去了,拉长了声音唤了她一声:“蓉姨自己还没着急呢,您跟着添什么乱啊,万一人家有自己的打算,您不是瞎操心了么?”
“我瞎操心?”卓语琴气哼哼地瞪着儿子:“绮蓉是我妹妹,我不管谁管啊?还有,你是不是皮又紧了,要不我给松松?”“得,算我多言。”明知道自己与蓉姨可能性不大,但。
或许是男人心中的一点儿小心思作怪,任昊对母亲这说媒拉线的架势,着实有些不喜。“这事儿先告一段落”卓谦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您这儿快拆迁了吧?”
“拆迁?可不是么,门口那大白字写了有阵子了。”搬家买房,是卓语琴的又一个心病。二零零一年,像他们这种效益不大好的国有企业,职工的待遇都相当低。
一来是下岗问题,当年的铁饭碗已是变成陶瓷碗,随时都有落地而碎的危险,二来,这种企业工资普遍很低,在退休前甚至没有涨薪水的可能,三嘛,是分房。
除了一些上层领导,哪个职工有分房的资格啊?卓谦沉吟着端起茶杯,抿了口粗茶“具体是什么时间?”“已经开始评估房屋米数了,我看啊,也就两个月之内吧。”
“您准备买哪儿的房子,还是准备外面租房,等着回迁?”卓妈妈愁思上眉,皱纹愈发深了,略微迟疑后说道:“回迁我是不想了,现在不比几年前,适当交点儿小钱就能回迁,我听大嘴说,就咱家这米数,回迁费至少得小二十万。
而且没有三四年楼面也盖不起来,租房也是个不小的开支啊。”卓语琴苦着脸继续抱怨:“要是倒退五年就好了,那时都不讲究给钱,直接分套两居室,唉,四年前就说拆迁拆迁的,谁想一下拖到了现在,谦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卓语琴有些难以开口地踌躇道:“你看你那方便”“姐”
卓谦突然正色起来“跟我还这么见外?需要多少?”卓语琴闻言犹豫了一下,叹息道:“一套房大约四十万,不瞒你,我们家存折就一万多,实在是买不起,你那边,我不想麻烦你。”
因为这几天见任昊懂事儿了,这话卓语琴也就没瞒着他。卓谦咧嘴笑了笑:“您也甭跟我客气了。
过几天您就去看看房子,哪套要是中意,就赶紧交订金,不够的钱,我给您补上,甭说三十多万,再多我也得给你垫上,您可是我亲姐啊!”卓语琴十分感动,眼睛泛出泪光,略微感慨地叹了口气:“敏敏也在读书,你也不富裕啊。”
卓谦不以为意地呵呵一笑:“您是不知道,现在客户多了,公司一年起码十几万的收入,这点儿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不行,你也得过日子,数目小我肯定不会推脱,这次就算了”卓谦食指敲击着眉心,表情变得迷离起来:“姐。
当初家里穷,孩子又多,说句不夸张的话,真是想吃口饱饭都难,那时,我记得很清楚,你怕我挨饿,时不时就去厨房偷吃的,夜里再偷偷给我,后来被爸发现了,你就说是自己偷吃了,怎么也不提我,为这事儿,你没少挨爸的打。
最后,你每回吃饭都少吃一点,把多出的窝头,给我塞过来,就是怕我吃不饱。”想起当年那段苦日子,卓语琴也是苦涩一笑:“陈年烂芝麻的事儿,提它干嘛?”
卓谦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没有姐,就没有我卓谦,现在我也富裕了,要是连这点儿忙都不帮,姐,我还是人么?”入夜。任昊一个人悄悄溜出家门,窝到胡同外一处犄角旮旯抽烟去了,那本该发生的车祸,或许不可避免,任昊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摆平之后的祸端。
思来想去,他策划了一个笨办法,在那位领导被撞后,自己见义勇为,将他送去医院,也许,他看在这份情面,就不会进一步追究小舅公司了。
车祸地点就在他家胡同后的顺城街上,记不得具体时间的任昊只能每天夜里都去等着,毕竟是亲舅的事,虽然这事难办,但他义不容辞。再说,就是这两天的事。二十六号凌晨一点三十七分。吱长长的刹车音煞是刺耳,紧接着,一声轰然巨响瞬即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