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业的情况也是没少打听。
他放下二郎腿,直起了身子,打趣的回道:“要是论这个的话,那真要怪,那就得怪当初教他的师父。”
“怎么说?”李想也直起了身子,问道。
“咱们得有一说一,老祖宗的东西好是好,可老祖宗留下的糟粕也不少,你知道没解放前,一个中医师要出师需要多久?”孙国庆卖着关子反问道。
这个具体时间李想虽然不太清楚,但大概的时间,他还是知道点的。
“要是到正式把脉那一天,怎么着也得先熬个七八年功夫吧。”
“那这算是你碰到好师父了,不是每个师父都能配称父的,碰到那故意熬人的,十年能出来,那算是你天赋异禀,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师父有心拦都不拦不住,若是资质普通的呢,让你当个二十年的学徒也不是没有,伱可得知道,这学徒可没有工钱可拿。”
孙国庆想说,虽然这样的做法,固然有中医难学的原因,但是也掺杂了有许多无德之医的私心。
明了他意思的李想,瞟了他一眼。
“你是指包正业他当学徒的时候,他那个师父对他不算好。”
“要是好,能从七八岁的时候学到了快三十,就只会认个中药嘛,说句不好听的,他这后来的饭碗,那都不算是他师父给的,而是党给他的。”孙国庆重新拿起报告,看着上面的年龄,感慨的啧了一声。
“这就是他在嗡嗡的时候,指认他那个师父的原因?听说他那师父可被嚯嚯的挺惨,最后撑不住拿裤腰带悬了梁。”李想不置可否的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李想看来,要真是如此,只能说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包正业的师父自有他的可恶之处,收了徒却不愿意诚心教,蹉跎徒弟的青春。
而这包正业也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他那师父再不是东西,起码手指缝里还是漏了一点半点儿,要不然他这抓药的本事从哪来的,再加上他这从小到大的口粮,加起来应该也不少了吧。
这里头的仇怨,有到把人往死路上逼的程度嘛。
“兴许到了那个阶段,人已经身不由己了,他不想干,背后那些人也不允许他往后退。”孙国庆并不是替包正业找补,而是这些年许多疯狂的事情,究其原因确实如此。
“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他是靠吃人血馒头上的位,而且他这明显是吃上了瘾,吃了一次不够,还要再吃两次三次。”李想语气变的冷漠。
拿着整个行业的未来献祭,成就他自己。
就算最开始他有苦衷,也不能拿来当作现在偏激行为的借口。
这个人现在活的就像鬣狗一样,拉帮结派的伙同一帮人搞事情。
许多他们那个体系的人为了明哲保身,所以连票都不敢投,就怕他不管不顾的撕咬上来。
有些人怕,李想可不怕。
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他正好教教包正业,在这个领域里,什么叫一手遮天。
既然敢拿人民的利益来打自己的算盘,就要做好被清算的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