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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权叔从烧鸡坊的后院出来,脸上的表情看着很悲伤,同悠然插肩而过,却连悠然的打招呼也没有理会,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
悠然将毛驴系在门口的柱子上,然后走进田氏烧鸡坊,几个伙计来去匆匆的收拾着东西,悠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椅子上的香芸,这姑娘,红着眼睛,吸着鼻子,一脸的悲伤。
福大娘拍着她的肩膀,脸上也是一副难过的表情,一边的红袖和绿萝更是低声的安慰着香芸。
“表姐,表哥一定会没事的”红袖说着。
坐在另一边喝茶的田有才却是摇着头:“难说,十万将士啊,连太子都战死了,那些个虾兵蟹将的,哪还能保全。”
“你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福大娘转过脸瞪了他一眼。
田有才只当没看见,转脸看向别处,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悠然,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的问:“你来干什么?”
显然是认出悠然了,悠然当日可是落了他面子,再说了,当日他是想买妾,这会儿悠然出现,他心里不免有些心虚。
“田老板好,自然是来买烧鸡的。”悠然淡笑道。
这时,福大娘和红袖才看到悠然,福大娘不由的埋怨田有才:“咱们是开门做生意,哪有你这个态度的。”
田有才一脸不快道:“反正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看不过眼,我出去了,对了,明天早上,你给我准备200两银子,明天我约了刘主薄吃饭,有他关照着,咱们开分店的事才好办。”
说着,田有才便端着手里的紫砂茶壶,踱着步子走出烧鸡坊,出门溜达去了。
红袖招呼了悠然坐。看到悠然拿出稿子,几乎是抢似的拿过。
“哎呀,你可总算是拿来了,我这晚上老想着,连觉都睡不好,都快有魔障了。”红袖说着,又在悠然耳边悄声的道:“你来拿银子的吧,呵呵,等着,我上楼拿,这回啊,托了你的光,本姑娘的荷包也鼓了,告诉你,一赔五的比率呢,我得了一百两,发财了。”
红袖虽然说的小声,可无奈福大娘的耳朵贼尖贼尖的,听的一句不落。
“你这死丫头,又去赌了。”福大娘气的点着红袖的脑袋。
“娘,小赌贻情啊。”红袖笑兮兮的说着,一溜烟的窜上楼去。
“死丫头,还小赌?二十两银子可是你所有的积蓄吧,也不怕打水漂。”福大娘嫡咕着,有心想追上去教训女儿,可转眼看了看香芸。
最终还是罢了,随便说了几句,又去安慰那香芸去了。
一会儿,红袖就下来了,将一个小荷包塞给悠然:“这是你的,二十五两,不少了。不过啊,我听说还有一个人下了五百两的注,得赔两千五百两呢,你没瞧见席爷那脸色,绿的跟草似的。”红袖乐哈哈的道。
悠然接过,心里也是一阵高兴,有这二十五两,这日子就好过多了,不过,谁这么狠哪,下了五百两的重注,也不怕打水漂,这人,悠然还真想不出来。(各位看官不烦猜猜。嘿嘿。)
随后悠然又让红袖帮她包了一只烧鸡,接过烧鸡的时候,悠然终是忍不住了问:“发生了什么事了?今天店里的生意似乎很冷清。”
“你还不知道啊?”红袖反问。
“不知道什么?”悠然一头雾水。
“唉,朝廷打了大败仗了,十万将士埋骨北疆,太子战死,李元帅也失踪了,生死不知,听从北疆过来的商队说,整个北疆那草都染成红色的了,我表哥是去年应征的,这回还不知是死是活,我芸表姐担心着呢。”红袖朝香芸抬了抬下巴。
十万将士埋骨,多少母亲失去儿子,多少****失去丈夫,多少稚子再也见不到父亲,悠然的心也不由的沉了下来,不由的也叹了口气,不为别的,只是对生命逝去的一种惋惜。
而红袖这时却想到,似乎这位唐娘子的夫君也是战死在沙场的,便不在说话。
一时间,屋里只听香芸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