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军门竟以两百人大破长毛三千余众?”
湖北巡抚一脸的难以置信,乃至嘴唇都变得有些哆嗦:“都说长毛凶悍无比,不想军门人尚未到武昌,却已大显威风,常大淳必然上报朝廷以为军门请功!”
看着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各级官员,双福颇有些洋洋得意:
“区区小事,无足挂齿,抚台大人不必如此,双福不过是仰仗着圣上鸿威,部下用命,侥幸成功而已。”
常大淳是个老实人,听着倒觉得有八分可信,可那些湖北的官员一个个都悄悄撇了撇嘴。
要说打胜仗倒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可要两百人大破三千人,未免就大有问题了。
不少人都在心里猜测,或者是这位军门来的路上,正好遇到落单的那个什么长毛的后军长赖广为,这才被他拣了一个便宜。
不过这些人可也猜的错了,这双福压根就没有看到过什么长毛
常大淳叹息一声,好像有些庆幸:
“军门原本提督江南,是本抚竭力奏请圣上,这才将军门留在了湖北,看来天要助老夫成功,湖北幸甚,武昌幸甚!”
知府明善却不如抚台大人那样自信,说道:“虽然军门英雄,我军上下也势必力戮力守城,然武昌守军不过三千余人,另外由湖南来援的总兵常禄、王锦绣等又有军千余,另加团勇,守城兵勇不过万余人,要想守住武昌困难还是颇大。”
“未必一定就要死守。”
这时布政使梁星源说道:
“眼下发匪势大,即克岳州,势必分水陆两师,陆路必然直取武昌,先行攻击钵盂山、洪山、小龟山、紫荆山等处,以断绝武昌援兵。
水路不出意外,势必由鹦鹉洲登岸,猛攻汉阳,以期由水陆两路完成对武昌合围,如果武昌孤城一座,如何坚守?
下官以为,当分遣一军,派一得力干员,星夜驰援汉阳,截断长毛两路呼应之势,以为武昌汉阳互为犄角,方有可能解武昌之难!”
双福不屑地冷哼一声:
“眼下武昌之军守城尚且不足,如何再援汉阳?如此分兵,正中长毛主意,我以为,梁大人此计断不可行!”
“军门!”梁星源上前一步说道:“向荣大人已率部万余尾随追击发匪,刻日可以到达,只要守住武昌汉阳,必然可对长毛形成夹攻之势!我预料,只要能守到向荣大人来到,发匪必败!”
“向荣?向荣!”双福哈哈笑了两声,一脸的不屑之色:
“向荣算个什么东西?屡败之将而已。两次都被朝廷罢免,流放新疆,若不是钦差大人赛尚阿大人一力保举,圣上开恩,只怕你的这位向荣大人现在已在新疆种田了!”
底下官员一阵哄笑,梁星源面孔涨得通红:
“军门何出此言?向军门是曾失手于发匪,但亦有斩首发匪两千余级之彪炳战功。贼寇攻我武昌,各部均迟疑不前,唯有向军门督促士卒,披星戴月,驰援武昌,此正是我大清之栋梁之材,擎天之柱,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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