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回答说‘别人对你怨恨,你却用对他好来回应。那么,你要拿什么来回应
你的好呢?现在别人打你,你就应该打回来,这样别时候,你才能也用对他好来报答。’看,就因为少了后面一句话,一个恩怨分明的男子被扭曲成了一副谁都可以踩上两脚的懦夫形象。那句残缺不全的话在我的故乡被人们奉为行为准则数千年。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种角度去看刚才神言中的那段有歧义的话呢?所有的话都又出口的原因,为什么我们不把全部的原由放在一起理解?”
“神父、汉大人,请允许我打断一下”待我说完之后旁边正在抄写记录的白鹰开口了。
老头:“什么?”
“刚才汉大人所说的话里有一些听不懂,我是用读音代替的,可以吗?”
“哈哈当然可以,孩子。”说着老头走到白鹰身边鼓励地摸了摸他的头,看这架势老头对白鹰的期望也很大啊。
当然,我对他的期望也很大,还有坐在白鹰旁边看着他抄写的昆廷,这小子也开始掏自己那个随身携带的包包准备写下一些东西。都是好学的娃,也是将来哥顿公国思想与文化复兴的种子。
“看来我们也得努力了。既然你已经认识到应该纠正原来的错误,复原祖先的原话。那就代表你的故乡已经实现在思想上的复兴了吧?思想是一个国家、民族和人民不可或缺的东西,就像是一个民族的灵魂一样。在我看来现在的西大陆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所不同的只是翼狮城邦是臃肿的躯壳,而哥顿是一具瘦骨如柴的躯壳”
“呵呵”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微笑了笑以回应老头的话。文艺复兴我的故乡从来就没经历过,要我怎么回答?说没经历过么,又不停地拿着外来的文艺复兴成果,丢弃自己民族的东西。从来就没有真正理解过“文艺复兴”这四个字真正的含义。那不只是一个时期的代名词,也不是什么学习的标准和口号。而是如老头所说的,那是一个民族对自己灵魂的重塑。一个躯体即使骨瘦如柴可以吃胖起来,思想也可以通过接纳更多其它人的成果变得丰富,但是有谁听过可以完全将别人的灵魂用在自己身上?
前世西方历史上不可缺少的时期有两个,一个是古希腊古罗马时代,还有一个就是文艺复兴时代。而在我前世的故乡最不可缺的年代应该是春秋战国,整个民族的灵魂在那个时代形成。就其思想理论来说,比起古希腊与罗马涵盖了更多方面,更加系统和完整。只是可惜没能够经历一次完整的重塑就被后人当做落后与封建给丢进垃圾桶了,转而去使用其它民族的成果,弄了个不伦不类、半死不活。
不知道到了数百年后,那时候的西大陆人是怎样看待今天白鹰记录下来的谈话。如果真有命运的话,不知道命运安排我来到这里意义何在?只是为了让我换个环境过一辈子还是为了让前世自己那些无人理睬的看法在这个世界传播开来?
塑造出肤色不一样的同一个民族来?好像把这个当成是自己的人生目标也未尝不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民族”并不是人种,并不是肤色,而是一种习惯,一种让自己觉得骄傲的习惯。
还记得前世求学的时候,班上有两个同学,一个东北人姓张,一个西北人姓李。两人身份证上写的都是汉族,某天老铁开玩笑问那那姓李的西北人:“李x,的啊?”那同学当场就骂人了:“你妈,我是汉族的,李x李x,我名字里这么大个‘李’字吗?李世民的李。”后来问另外一个张姓同学:“张xx“啊对,是汉族的,不过我有满人血统,真的。”
其实老铁李姓氏的这个同学不知道,即使是李唐王朝皇室,他们的也是带着少数民族血统的,但是他以那个姓氏为骄傲。而张姓的那位同学也有他自己认为值得炫耀的东西。这就形成了在他们各自心中两种截然不同的习惯,不同的骄傲。这就是所谓的民族。
所以民族改变的其实不是血统,正是习惯以及值得骄傲的东西。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我为什么不尝试着将自己的东西变成西大陆在重塑自己灵魂过程中获得的骄傲。种子就在眼前,一个思想,一个文化,就看自己怎么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