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打开鬼门需要血祭,而且殇溟也曾言明,打开鬼门的方式不止一种。这个学校的鬼门本来有只僵尸挡着,一直相安无事,现在那只僵尸死了,鬼门曾被开启过,即便现在关上,依旧会得到一些人的窥视。宛如她们身上发出的点状物全部涌向的地方就是职员宿舍楼,所以我能肯定,鬼门的入口就在那里。”
从头到尾,我没有用一个疑问,全程的肯定是笃定的答案,是真实,容不得他半点反驳和狡辩。
后玦沉默半响,把杯子放在了一边的地上,然后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他的身高比我高出好多,英俊的脸上不笑的时候,还是挺冷的。
我虽然全部是陈述式语气,但垂放在两侧的双手还是出卖了我,微微颤抖的握紧了睡衣以保持镇定。
“米卿。”后玦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盯着我“他是鬼,进鬼门的最终目的是回到冥界,就算你去了鬼门,也到不了冥界,又有什么用他都走了那么久了,为何你始终不肯放下还忘却不了”
“所以你就给我喝那些药,为的就是让我忘了他一下子让我忘记会显得突然,所以你就给我慢慢调理,对不对”
面对我的质问,后玦一个字没说,算是默认。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所以猜到了也没有怎样。我只是无法容忍他瞒着我,我有权利知道所有的真相。
“我是爱他,我想问个清楚,哪怕此生再无可能,死后也形同陌路,我还是要给我的心一个交待我可以欺骗自己,但欺骗不了自己的心。你若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只有心死,才会遗忘和放手。”
后玦整个人一僵,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拳紧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绷得很紧。
我梗着脖子不再说话,不管他怎么阻止我,这次我一定要进入鬼门。
我和他之间虽有争吵,但第一次有这样的僵持,一时间谁也不说话,整个房间安静的只有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后玦身子一软,坐在了我的床上,顺手拉着我一同坐下,修长的指腹摩挲着我右腕上的水滴形印记。
“我就知道印记不退,你永远也和他断不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当你给他最后一滴血,成全他的时候,也是你死期将至。”
他抬起我的手,浓郁暗沉的瞳仁里清晰的映着我的影子,一字一句的说“这是一道生死契约,无可挽回。七,在冥界中是一个轮回,而三定生死,亦是一个劫难。米卿,你在这世间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不能让你死,更不能让你死后再也回不来了。”
他每一个字都落在我的心上,化作一只只小蚂蚁,慢慢爬,慢慢啃,很痒也很疼。
我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印记,那个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我咧嘴一笑,握紧了双拳,带着倔强“我信他,不会让我死的。”
后玦眼底闪现失望,却没有再劝我什么,让我早点休息就开门出去了。
我看着空荡一人的卧室,忽然很想念殇溟,想念他的怀抱,想念有他在的黑夜。
滴答一声,一颗圆润的泪珠滴落在印记上,冰凉底下带着微微的刺痛。
“殇溟,你真的会杀我吗”
寂静的夜里没有人会回答我这个问题,哪怕是我自己也不敢回答,甚至不敢再去想这个问题。
我靠在床头,一夜未睡,第二天天一亮,就起身洗漱,准备买些早餐去医院给凤新和容浅。 嫂索{爱上鬼先生
开门出去的时候,后玦靠在沙发上看着清新的早晨,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趁时间早去睡会儿,不出意外,今晚会有行动。还有很多东西要去准备。”
“可是我”
“不管鬼门这个问题,目前我们最要做的就是救回容浅。”
他一句话就把我给堵死了,我只能强迫自己回房睡觉。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他摇醒的。
后玦一脸焦急,催促着我起来“小昕打电话过来,说容浅不见了,你这里有什么她的东西没有”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赤着脚就下了床,往柜子那边走去“有,她有时候会过来住,所以有些衣服在这里没拿走。只是要这个做什么”
“找人。现在的她绝对不能逃离我们的视线范围,万一被术师抓住,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