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恶狠狠的盯着城头书写着公孙两个大字的血红大旗,就是大旗下的那个人阻挡了自己的前进道路,给自己带来不可接受的羞辱,今天一定要雪洗掉这个耻辱。
公孙瓒将军队分为五个部分,管子城并不大,城墙上站不下多少人,他在四面城墙都安排三千人轮流防守,连他在内正好四个强悍的人各人负责一面城墙,情况危急下也顾不上要防备杨风和赵云,剩余的士兵都作为预备队等哪里紧急就去哪里,白马义从的任务是好好休息,尽快恢复战斗力,他心里不可告人的想法是必要时丢弃步兵就靠骑兵突围而走。
号角声响起,预示着第一波攻击即将展开,只见一队队乌桓骑兵与城墙平行飞驰,一边向城墙上射箭,公孙瓒不是叫弓兵与城下对射而是大喝:“举盾!立板!”士兵们忙碌起来,举盾的士兵掩护拿木版的士兵在垛口立好,档下致命的箭雨,穿过缝隙的箭并不多,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蹋顿看到城上准备充足,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但顾不上太多,他已经没有退路,再败就难以翻身,立刻命令乌桓准备使用他花费不少时间才造出来的东西去进攻。
号角声再次响起,转职步兵的乌桓士兵开始行动,前面是手拿木盾的士兵,后面跟进的士兵拖着长木梯,缓缓向城墙逼近,蹋顿也是毫无办法,乌桓没有工匠来造攻城器具,他也想了不少办法才造出这些东西来用。
公孙瓒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大喊:“撤板!弓兵上前!”木板被迅速移走,弓兵上前走到盾兵后面,在小校命令下做攻击准备。
乌桓士兵慢慢进入了弓兵射程,公孙瓒大声喊道:“箭上弓,三连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弓兵连续射出三波箭,从天而降的箭雨射倒数百人,简陋的木盾没办法保护它的主人。
乌桓士兵在箭雨停顿后开始加速向前奔跑,要把木梯搭上城墙准备强攻。
公孙瓒立刻喊道:“弓兵退后散射!挠勾手准备!格斗兵准备!擂木准备!”士兵们迅速行动,弓手退到最后排开始自由射击,挠勾手格斗兵站到中间,前面变成是空手举着擂木的人等待敌人的靠近。
乌桓士兵刚到达城墙下就被当头的擂木砸倒一批,擂木的重量决定它运送的不方便,很快就告竭,长木梯趁这个搭上城墙,乌桓士兵口里含刀开始爬梯向城墙上攻来,丢完擂木的空手士兵赶紧退后,挠勾手上前架起木梯发力向外推,一时间惨叫着掉下去的乌桓士兵如同饺子下锅纷纷掉下去,但是长梯数量太多,挠勾手力量有限很快就照顾不过来,有一部分乌桓士兵爬上城墙,格斗兵迅速抢前用大刀开始近身战斗,很快就将爬上来的乌桓士兵全部格杀。
乌桓士兵在蹋顿的驱赶下反复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全都被准备充分的城头公孙瓒士兵给打了下去,公孙瓒更是亲自出手击杀数名有勇士称号的乌桓士兵。
夕阳西照,城头城下尸体堆积如山,大部分都是乌桓士兵,蹋顿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打下管子城的时候只运走粮食和轻装备,擂木太重也没什么用,挠勾在只会进攻的乌桓人手里也没用就没搬走,这会全落到自己头上。
连续三天失败的进攻让乌桓人损失惨重,有七千人永远倒在管子城下,带伤无法再战的也有三千,乌桓大营里一片惨淡,士气低落,蹋顿不得不停止了进攻让士兵们休息恢复精力,他还要想办法鼓舞士气,但他心里也清楚很可能攻不下来,光在他这一面城墙作战的就超过三千人,别的城墙肯定也差不多,预期的作战目标成了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
城守府里,四人聚集在一起商讨战事,四人里公孙瓒最累,蹋顿发疯的进攻给他的压力太大,伤亡也最重,严纲则是无所事事,南门根本就没人进攻,杨风和赵云也非常轻松,轲比能和呼厨泉都只是虚应故事光打雷不下雨,就没认真进攻过,又有久经战阵的小校帮助,很容易就守下来。
公孙瓒皱眉说道:“怎么就只有蹋顿这边是全力进攻的,南门看来是故意放弃的,其他两边情况非常怪异。”
杨风想了一会说道:“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三族人心不齐,在上方谷失利后轲比能和呼厨泉不愿意再多增加伤亡,草原只尊重实力,他们要是损耗过大,回去后可能面临被逼退位,所以干脆就只装样子。”
赵云和严纲点头附和杨风的说法,公孙瓒看在眼里,嘴里说着:“既然这样,那就调整安排,子龙和杨风来东城助我,严纲你负责调配预备队,其他三面城墙都交给经验丰富的小校负责。”
三人齐声应喏,让患得患失的公孙瓒心里安慰少许,起码还算听话,紧跟着杨风的话又让他心里动荡不安起来。
只听杨风说道:“蹋顿估计会休整几天,恢复士气再进攻,这次我们就用真箭夹杂木枝射下城去,城头再准备好沸油,乌桓人爬城的时候倒下去,然后找准时机丢下火把烧死他们,哼,我能烧一次就能烧第二次,白马义从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就在城门里待命,火烧过后乌桓人肯定仓皇而退,趁机冲击一次,一定要把这些敢来大汉劫掠的强盗打疼,让他们永远记得这一切。”
虽然都知道杨风的狠辣,但做到这个地步上还是让人心生恐惧。
赵云欲言又止,知道杨风对于外族是切齿痛恨,这次只是个开始,以后更大的报复还在酝酿。严纲更是在心中发誓绝对不要得罪杨风。公孙瓒就复杂很多,对杨风恨外族的态度是欣赏,对他的能力就是无限的戒惧。
杨风的最后一句话让公孙瓒心头冰冷一片,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绝对不能留在身边。
只听杨风说:“这次可能蹋顿也会亲自参与进攻,无论如何不能把他杀死,把他赶回去就行,我倒要看看乌桓人怎么对他这个失败者,要是丘力居的亲生儿子楼班为了争位和他内讧起来就更妙,西北边疆会有好几年的清静。”
蹋顿休整足足五天才把士气恢复过来,这也意味着进攻将再次进行,但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次会遭遇的打击是何等巨大。
一如以往的开局,只是乌桓士兵们发现射来的箭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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