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过来,他皱着眉头,沉声道:“大家都是朋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有么子话不能好好讲,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作数么?”
王章明下不了台,拿猴子没法,却把怒火撒到了赵玉栋头上:“赵玉栋,赵团长,你是党国的军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土匪殴打政府官员而无动于衷?”
赵玉栋一听这话,心头也火了,可他城府颇深,忍住怒火,面色阴沉的正要说话,没想到,猴子比他还急,又要冲过去,害的赵玉栋顾不了别的,赶紧拦住他。猴子还不服的大叫:“放你妈的屁!你他妈才是土匪,不!你他妈就是个蛀虫,你们两条蛀虫,大老远来凤凰扩修机场,却带着保险柜来。我草你妈的,你这不是摆明了来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来的么?你还有脸狡辩你他妈的不是蛀虫?”
猴子的声音极大,让周围的观众听的一清二楚,立马对这陡然爆出的猛料议论纷纷。
“放屁!放你妈的屁!”
“草你妈的,你当老子是乱讲?有本事你等着,老子这就给你看看你弟弟家的保险柜。可别跟老子讲,这保险柜是在我们本地买的……你要再敢讲一个字,老子这就带人去抄你家,要找不到保险柜,老子把头砍给你!”吼着就要挣扎转身,赵玉栋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安慰:“兄弟,我也看不惯这些外乡人在我们这儿横行霸道。可老话讲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都打了他,已经给了他一个教训,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小子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这儿好歹是老子的地盘,老实点。
猴子想了想,道:“赵司令,给你面子,今天就算了。可要是他还敢胡搅蛮缠,那就对不起了,我让他俩兄弟都回不了武汉。”
“那是!那是!”赵司令只得赔笑:“你先进去,我去跟他讲讲。”
猴子对赵玉栋抱了下拳,转身时,故意对王章忠拍了拍屁股,优哉游哉地走人。
王章忠脸都气绿了,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观众们却看傻眼了:这是兵匪一家啊!不过,就刚才爆出的那猛料来看,这当官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正好,狗咬狗一嘴毛。
“好了,王主任,他都走了,您就别生气了。”说着,给王章忠打了个眼色,笑道:“王主任,请借一步讲话。”
王章忠心里早就明白猴子等人为何而来,原本就做贼心虚,被猴子当众爆出猛料,此时心头害怕极了:一旦盖子没捂住,捅到上面,就算上面有人关照,可自己也得大出血不是?
此时,正要色厉内荏的在赵玉栋身上挽回面子,听赵玉栋这么一说,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厉害。只得点点头,跟他走到一旁。
“王主任,现在没外人,我们打开天窗讲亮话!我早就跟你们讲过,本地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让章明老弟眼睛擦亮点,别乱来,否则会出大事的。你们不听,闹出这样的事。不过现在讲这些已经没意义了,目前,还是想着怎么安抚一下他们吧?”
按官场规则:上面下来条狗,下面也得当祖宗捧着,这一路上,多少人捧着他,让他有些飘飘然了,到了凤凰县,更是被县长等人的马屁奉承的找不着北了,捞油水捞的肆无忌惮,如今,被人当头一棒,岂能放得下这面子?
王章忠越听越不是个滋味:老子弟弟家被土匪打劫了,现在还占着,你堂堂城防团团长不想着怎么剿匪,居然还让我这受害者去安抚土匪?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再说了,老子是官,不是那些无权无势的穷哈哈,犯得着跟几个毛贼低头?
“打住!赵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主任,你还不明白啊?好吧,我也就直讲了:章明老弟做的这些事,确实过火了。你们是不晓得,这里民风彪悍,一个不好就爱造反。要按章明老弟这样玩下去,民怨沸腾之下,最多再有一个月,就会有人造反。王主任,一旦出现这样的事,不管结果如何,您认为您还能收得了场吗?”
自古的规矩:不管什么原因,哪儿造反,当地的官员都得掉脑袋,还得连累家眷。
“不……不会吧?”
“王主任,明人面前不讲假话,您以为了?”
见王章忠眉头微皱,低头沉思,赵玉栋又道:“还有,你以为四大家族是白当的?那都是土匪中的霸王,要没他们压着,土匪早就闹翻天了。而且,您晓得历任县长上任的头一件事为么子就是拜访他们?因为没有四大家族的支持,光是土匪就能把县长一家老小活埋了。”
见王章明扫了眼过来,目光有些摇摆不定,赵玉栋就知道他心里有些动摇了,赶紧再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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