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会,焉能不救?道友无须如此!”言罢,将酒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顾长风面露苦笑,也不敢多说,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默默退回。
白霞见状,面现得色,目光狠厉地瞪了顾长风一眼,继而落在那红衣女子身上。
红衣女子面色微白,继而怒色一闪,就要发作!朱姓中年人赶紧将她按住,端起酒杯,向许听潮遥敬:“在下朱致,还不曾谢过道友相救之恩!先干为敬!”
许听潮面露微笑,虽然不曾说话,却也端起酒杯,似朱致一般一饮而尽。
朱致顿时大喜!白霞脸色却又阴沉下来!
红衣女子也是起身,学着朱致的样子,举杯遥敬:“小女子朱玲,谢过道友救命之恩!”言罢仰头喝光杯中灵酒,面颊爬上两抹红晕。这女子,与朱致同处一案,却坐在下首,应当是朱致的妹妹。
许听潮心中思索,案上玉杯已被身旁侍女重新斟满,也端起来饮尽。
朱玲见状,好奇地看了许听潮几眼,才缓缓坐下。
接下来,与顾老道同案而坐的两个老者,也起身敬酒,许听潮都只是将酒杯端到嘴边轻抿一口。不过却知道了这两人的名字,那相貌普通的年轻人,名叫幕君席,另一个灰衫秃顶的老者,叫作冉扉。
一番客套,朱家兄妹安然稳坐,顾长风三人却忧心忡忡。白霞老怪更是神色阴沉,客厅中一时气氛沉闷。
片刻之后,厅门处又进来一个元神修士,正是被许听潮扫入大海那人!
这修士一进来,就双目瞪视许听潮,直欲喷火!许听潮正眼不看,更是让他嫉恨欲狂!目光一转,落在朱玲身上,却忽然变得贪婪灼热!
“当心你的狗眼!”
朱玲大怒,不顾兄长劝阻,凝眉怒喝!
“贱婢,本少爷看上你……”
“孽障,还不住嘴?!”
白霞变了脸色,厉声喝骂!那修士一惊,才想起此地不是巨鲸舟上,容不得自己撒野!当下愤愤而退,坐在明阳谷弟子安排位置上,却是在右方倒数第四位!心中怒火难消,憋闷至极,只将侍女斟满的酒液一口饮尽!
正当此时,方缨满面笑容地陪同一个青衫马脸的老者走进客厅。
顾长风,朱致等人赶紧起身,恭敬施礼:“晚辈等见过流风前辈!”
许听潮也是站起身来,略略躬身。
白霞满面不情愿,却不敢怠慢,只能起身。但他施礼的对象,却是方缨。
客厅中气氛颇为尴尬,方缨恍若未见,伸手肃客:“请前辈上座!”
方缨指的是右首,流风侧目一看,面露不屑:“老夫不与无胆无识的奴颜小人为伍!”也不管白霞面色难看至极,视线收回,落在许听潮身上:“小友,可否卖老夫个面子?”
许听潮心念转动,即便要扬名以寻人,也不用与这老怪交恶,当下拱手道:“小子见过前辈,此位该当前辈来坐!”言罢,抽身离开玉案,坐到左方第二位。之前服侍那侍女赶紧收拾案上残羹,新的菜肴美酒却要等上一等。
“老夫却之不恭了!”
流风哈哈一笑,大步上前,据案而坐。
“多谢许道友体谅!”
方缨也是松了口气,微笑道谢。
“方道友言重了。”
许听潮神色淡然,方缨却半点不介意,走到主位坐下,举杯道:“诸位赏光,莅临蔽舟,共谋大事,小子感激不尽!然附近道友尚未到齐,还请稍稍等待!请!”
酒过三巡,方缨忽然看向许听潮:“请恕小弟冒昧,许道友可是修了五行灵火真经?”
此言一出,众皆变色,白霞和右方末座那强颜欢笑的元神,更是面上微微一白!
许听潮心中一凛,知晓此事瞒不过去,索性径直承认:“正是!”
方缨大喜:“许道友既修炼此功,便是明阳谷贵客!道友修为远胜于我,小弟却该称一声‘师兄’了!”
许听潮正自大惑不解,方缨却已起身,施礼道:“许师兄,请受小弟一拜!”
厅中众人,除了白霞和他那门人面色不好,尽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许听潮满心疑惑,起身还礼,淡然道:“许某无意间得了此功法的皮毛,当不得道友如此称呼!”
方缨呵呵一笑,却是不信,抬起手来,掌心蓦地燃起一团湛蓝色的清澈火焰:“许师兄既然修炼了此功,当知天地灵火的效用!这朵冥山焰,还请师兄笑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