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只见桌柜横躺,衣被零乱,再无甚意思,便要离去。
那石头忙道:“你不杀她也罢了,但是她腰上缠着那个布袋你得拿着,里面有好多宝贝。”
不二问:“你怎么知道?”
石头说:“那布袋名叫储物袋,是修士用来携带宝物的。你别看它只有巴掌大,但足以顶一个丈许大的库房。她这般害你,你只拿走她的乾坤袋,算是对她太好了。”
不二却道:“偷人的事情我不干。”
便转身要出去,忽又瞧见躺在地上的绿衣女子,心道:“入秋的天这么冷,地上估摸着更凉,她受了重伤,就这样躺在地上,怕得生个大病。”
于是扭头走到跟前,要扶她去床上,伸手才发觉,她单衣薄衫,多处肌肤裸露。
不二虽然呆直,但也晓得男女授受不亲,顿时红了脸颊,一双手不知进退。
那石头又道:“怕什么,只管照胸口去摸。你又不杀她,也不拿走她的乾坤袋,沾些便宜算什么?”
不二道:“那可不好,那个男女授受……男女有别,碰了就得娶她做媳妇儿。”他忽然想到村里教书先生讲过男女授受什么,后两个字却忘了。
那石头笑道:“我可不要这么凶的孙媳妇儿。”
不二挠头苦想,忽然摸到床上寻了单被褥,给那女子裹上,这才使劲抱起她。不想如此瘦弱的身躯,却着实重的很,费了好大力气,才抱到床边。想要轻放下去,但一个小心松了手,那女子眼看就坠了下去。
“咚”地一声,却是肩膀先落了去,触及伤口,她眉头顿时一皱,眼睛微睁,正看见不二手足无措站着,手里还抱着半铺被褥。顿时眉宇间戾气骤生,掌中聚起一团黯淡绿光,一股子拍魏不二。
不二慌忙往后一躲,赶着这女子拍到一半,裂了外伤,牵出内伤,痛到极处,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她绝望之下忍不住想到:“怎么落在这小子手里?偏偏这个时候旧伤复发了,他定会杀了我!
意识模糊间,脑海中浮起了最后一个念头:“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紧接着又昏了去。
但她掌中绿光只是声势稍减,仍然拍到不二胸前。只听“砰”地一声,不二远远飞出,撞在墙壁上,只觉五脏翻腾,六腑搅拌,头晕目眩。
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瞧着那女子挂在半床没有动静,想是又昏了去,恼道:“我好心救你,你却来打我!”说罢,随手拾起个盆碗扔向那女子,却是故意偏了。
又听石头笑道:“我的好孙子,你不听爷爷的话,果然吃了亏,快去杀了她!”
不二道:“不行,大不了不理她就好。”便缓缓爬起身,瞅了那女子一眼,转身出了院子。
不禁又寻思:“要我是个姑娘,不小心昏倒了,醒来却看见一个陌生男的抱着自己,怕也得揍他。”心里顿时好受许多,又寻思:“她伤了又伤,昏了又昏,这会儿可醒不来了,我好人做到底,给她扶在床上。”
主意打定,便又回去,将那女子小心翼翼扶到床上躺好,盖上被褥,垫起枕头,安顿妥当,便出了宛儿家,循着月光向自家走去。那石头念叨着:“要爷爷说,你迟早栽在这凶婆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