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亦说此剑认主,即便他有意夺之恐是不易。况我身在城内,他竟敢独自来之?”
“少夫人,”靳伯一笑,“防患未然方保万无一失嘛。若是欲令少主安心,不若多寻几人拔剑一试,又有何妨。”
“好,那边出去随意寻之。”我迈步而出,并未止下。
他三人亦随我一同往外,于府内肆意拉人试剑,竟无一人可拔出外剑。上官清流见此却越发锁紧双眉。
恰于此时,老将军与龙泉、程燃、吕先等人一同出了议事堂,欲往军营而去。
“上官公子这是作何趣事?”吕先笑着先声一问。
“好巧,不如你来试试。”我将剑递与龙泉,“上官兄言此剑除我以外无人可将外剑拔出。”
龙泉接过,拨动机关便拔之,却,并未有所动,便笑着归还于我,“贤弟,亦未见得你拔出过外剑啊?可是戏弄于我?”
闻他之言,我并未回应,而是接过剑一拔而出,随之便是厚重的嗡鸣之音响彻府内。
“这?”众人又是一惊。
吕先却不以为意,“如何便是这般神异。”于是便与我手中取过剑,用力拔之,果未见动。
“嗬,竟真是如此?”
周老将军定睛而视,“顾公子可否允老夫一观?”
闻他言,吕先便转交之。老将军单手接剑,细细打量一番,尤对剑柄处端详更久,并未言语,却是按下机关用力一拔,然,外剑竟纹丝未动。我亦有些许错愕,难不成却是我为其主?
老将军微微一笑,道,“这可是血雨腥风?”
“正是。”我回之。
“血雨腥风?”其余人众一惊,程燃随之开口,“顾公子可拔出外剑?难不成公子为战神之后?”
老将军继而笑道,“果然,古人诚不欺我!难怪顾公子年纪轻轻便功力卓绝,竟是战神血脉!失敬失敬!”说着便双手一拱。
我急忙拦下,“老将军言过了,晚辈却不知有此传闻,恐是凑巧。”
老将军笑着摇摇头,“想来上官公子亦是明了。据传此剑成于上古战神,仅有其妻室后人方可拔出双剑,且此剑认主,若是遇到心生异念之人欲夺之,定是能令其被剑气所伤。”
“哦?那岂非姬伯不与我等对抗便源于此?”龙泉道出了玄机。
上官清流亦是顿悟,“难怪鸣儿当时周身被内力环绕不得你我近身,却是因此。那姬伯定是暗自推动内功欲夺此剑却被反噬,然他缓解鸣儿的戾气原是收敛自己的内力,后便不敢再战,而是遁去。”
“如此,他必是受了内伤!”孟子之续言。
“却是如此。泉儿,难怪你心生疑窦。”老将军微微点头,却是不禁再度打量与我,须臾后开口道,“顾公子,你体力尚弱,此剑戾气甚重,需谨慎用之。”言罢却看向上官清流。
上官清流脸色微微一白,转瞬笑道,“多谢老将军提醒。”
龙泉却并未留意,而是笑意盈盈地走近我几步,“恰逢我带了家传剑术秘籍,且随身佩剑遗落匈奴寻之不得,便将书简转赠贤弟吧。”
“泉儿!”不知为何老将军竟然喝止于他,“那是你家传绝学,岂容得如此儿戏。”转向我却笑脸相对,“顾公子莫怪,那是他龙家祖传,必是需传于后世的,恐是多有不便,望顾公子莫怪老夫多言。”
“舅父,”龙泉欲辩之,却被老将军以眼色相拒。
我不知其中名状,便拱手回应,“老将军折煞晚辈了。龙兄不过偏爱于我,然晚辈非不知进退。”微顿了顿,“自战归未得休整,暂且告退。”言罢我便执剑奔了偏院的牲口棚,并未思虑更多,却是急着去那市集深巷寻访姬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