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紧锁之眉,故而坦然说出。
靳伯微微点头,“然骆掌门并未讲述全委,不知这内力均是与了何人。想那姬伯助纣为虐,又岂会是良善之辈,若是将内功齐聚,恐是不可妄念啊。”
我将其按坐于塌上,倒了杯茶方开口道,“靳伯尽可安心。须知得内力者需与所获之气相称,若是超出甚控,便会筋脉尽爆而毙。且如今仅是方始,不可料时日长久可会有变,故而暂且不必思量。至于那姬伯,恐尚需时日方可相会。”
“那姑娘你?”
“安心,”我浅笑坐于他对向,“一则烦请靳伯据骆掌门所留之方继而研习,以便日后可以药石相辅归导体内之异气;二来便是我已是将内力与剑气相衡,方不得异。”
“嘶,”靳伯不禁看向血雨腥风,“此剑确是非同寻常,可起暴戾之气,竟亦可缓异气之衡,真乃神物。如此便更需寻得那剑诀与姑娘,以备万一之用。”
我亦是明了,方对玉峰门之剑诀有所期。
“只是,姑娘对莫达等人便是如此放心?”
“呵呵,用之不疑。他等皆非恶人,听命行事尔。如今已是无所归从,且知返之将必死无疑。如今可识得且尚可相抗姬伯的,恐唯我一人尔,如此何去何从自是心知肚明。”我饮下茶水,浅笑应之。
靳伯亦是举起茶盏,笑曰,“姑娘聪慧恐非贤人不可及也。”
孟子之与我进门之时便告辞离去,反转回至玉门关内。转日一早便被程燃唤至房中。
“子之代家兄谢过各位将军贺礼!待不日兄长归来,便亲自登门拜谢。”
“岂敢岂敢,”众人皆是客气异常,“如今上官兄已被圣上亲封尚书令之职,我等自是要拜见上官大人方不失礼数。”
“哪里话来,兄长定不会如此!”孟子之忙出言,“想来兄长与各位将军皆为同袍,且迎战匈奴之时比肩而战,岂会生分?还请各位将军勿要疏远啊!”孟子之深知上官清流尚未接任,且于朝堂之上立足未稳,断不会居功自傲为己树敌,定是拉拢为尚佳之选,这玉门关众将便是最佳,且山中大宅定不会全然搬离,如此便更是要有可信之人相托以便照应一二。
各位守将或为官多年,或出身世家,虽常于边境战场率性而为、远不及久居庙堂之人心计深厚,却非不谙世事之辈,岂会不明其意,不过客套罢了。“如此甚好!待上官兄归来,必定一醉方休!哈哈。”
孟子之含笑以应之,丝毫不敢怠慢,谦恭之态较过往之时并无差别。
“此番孟兄归来,恰有一事相询,”吕先受到程燃示意,率先开口。“上官兄进京,却未见顾贤弟相随,亦不见其来城中做客,不知孟兄可知其所居之处?”
孟子之微愣,“不知吕将军有何事寻顾公子?”
吕先摆摆手,“岂是我寻之,乃是军中众将士,皆是闻得顾公子年纪轻轻便是一身本领,欲亲眼一观,更有欲拜师的。更始有部分百姓不知何处闻得顾贤弟样貌甚为俊俏,常有托人前来打探欲提亲呢,哈哈,我等自是无所回复,故而欲请顾贤弟前来一聚。一则是得胜之后朝堂并未奖赏于他,我等皆是不安。而来便是大家兄弟一场,如今无战事难得一欢。”
孟子之微不及察蹙了下眉,遂笑道,“顾公子确是有往家中一走,莫不如待我再度回去便告知家中,若是他再访,便转告各位将军思盼之情,以便进城一聚。”
程燃即刻回应,“好,那便有劳孟兄。却另有一要事,烦请务必转告,老将军虽回归京师,却未忘却顾公子之功,特请命于皇上,为顾公子谋得玉门关守军教头之职,不日恐圣旨将至,故而有劳孟兄即刻传信回转家中,切莫误了接旨时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