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姑娘若是不得愿,何苦为难?即便如今不舍,恐日后定是难为。”
“心之已付,如何此等简单啊。”莫达一叹。
“不若师妹与我习轻功可好?”
这突兀一转的话风,并未将我带离烦扰。我不再言语,搭腕静心为其诊了脉,“师兄却已无碍,较之往昔功力亦是有所增益。”转身继而道,“几位兄长且收拾一下,明晨便随我离开吧。”
众人尚欲相劝,却均被莫山拦下。我独自一人出了院子,打了声口哨便纵身跃起,几个跳落便往了后山之中,想必驼驼自是会来寻我。
“大哥,你怎可于方才讲出那番言辞。”孟子之颇为惊心。
闻止静却是一笑,“不过为讨得莫姑娘欢喜,二哥不必介怀。”
靳伯却深锁眉头,“少主,可是动了真心?”若论知心,靳伯自是更胜他二人一筹,毕竟自幼将上官清流带大,且又侍候过其长辈。
“是,也非是。”上官清流苦笑摇头,“与鸣儿相处愈久便愈发难难舍。且此番进京,朝堂之内远甚于我所料,恐需步步谨慎、事事小心。若是后宅可助大事必是尚佳,却,世家后宅哪个女子不是仅知夫婿不问朝政,即便有岳家相助,却必是各家联姻错综复杂。然我除了姓氏宗祖可仰仗,并无其他根基,全凭圣上之意,故而虽现下风光无限,恐不得亲贵元老重臣即刻相倾,若使其等相助相辅,恐需为长久打算。”
“嘶,”几人便纷纷点头,闻止静恍然,“然大哥已是该得婚娶之龄,若是寻常官宦亦或是大家之女必是不得短时之内有所助益,且较之长远亦恐唯拖累?”
上官清流微微点头,“鸣儿却并非,她心智犹如男子,志向更是不凡,加之武功谋略,疆场可用必是朝堂亦然。”
靳伯顿悟,“尚有一事,恐是少主不尽知,姑娘收了五大门派,并被其尊为统领掌门,虽是姑娘仅应了虚名,却可有调动人力之权。且,”更加压低了声音,仅几人微微可闻,“听闻那玉峰派塔林之内所藏剑诀已为姑娘所获,其门中弟子传言乃是战神那血雨腥风之剑诀,并言取剑诀那日更是天象异常,故而姑娘定确为战神之后啊!”
“竟是如此?”其余三人更是一惊。“那便是得之而无敌啊!”孟子之与闻止静双眼放光,若非不是敌手,恐即刻便是押着我与上官清流拜了堂的。
“嗬,”上官清流苦笑,“恐是当日拔剑之时周老将军便确定了。”
孟子之一皱眉,“大哥之意,便是周老将军故意上奏令大哥进京以便成全龙泉?”
“那又如何?”闻止静甚为不屑,“大哥,这龙泉如今为玉门关守将,无旨便不可冒然返京,若是待及新春,且尚有半年之久,届时便是再禀明父母双亲,定下日子成婚便最快需得一年。大哥即便此时不可回转姑娘心意,却是可寻机求得圣上赐婚!”
“止静之言可为啊!大哥,若是圣上赐婚,无论是那龙泉亦或是周老将军及龙家满门,皆是不敢抗旨!”
上官清流双眸一闪,便是含笑点头。
“请旨赐婚?”龙泉本是来此缓和与上官清流之争,毕竟均为朝堂官员,如此大庭广众争执实为不妥。且他与我已是双双表明心迹,上官清流如此更是令我为难,虽是不情不愿,却为得我,龙泉便放下傲气前来一唔,不想竟是听得这一句。一时气恼便破门而入,“本是以为上官大人心胸坦荡,却不想竟是如此卑劣心思!如今我与鸣儿两心相悦,你竟是想出如此手段!你岂可思虑过鸣儿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