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师兄你看。”他等皆凑上前来细细勘察,“嘶,这莫不是黄老前辈为你留下的线索?可,为何呢?”
我亦是不得解,与众人商讨一番并未得所获,便是皆分散离去。直至掌灯之后龙泉叮嘱数声亦是离去,我尚未得所知,却是愁眉不展、冥思苦想,便更加难以入眠。
卧于榻上,细细回顾此一趟楼兰之行,无论国主、黄老前辈乃至苏家众人以及后来归至的姬伯、兰鲜,似是皆有隐秘,然黄老前辈为何独独看中于我?又为何国主与姬伯似是不睦亦是遮遮掩掩,却又独独于我面前似是露出破绽?那苏吾启之蒙家剑法又是如何而来?再者便是兰鲜为何称与我有血海之仇?他怎知双亲与结发皆已故去?难道那庄集之内有的不仅是楼兰细作,还加之匈奴的?亦或是姬伯获悉告知于他?那为何会轻易放我归来?种种谜团如一张大网将我兜入其中不得出,这一夜我便是思虑过度,迷迷糊糊有些发体热了,陷入昏睡,一切皆已不知……
“鸣儿,怎会如此?”龙泉见我面色潮红额间高热,满面沉凝。
两个丫头早已不知所措跪伏于地,“将军恕罪!昨夜我二人皆是服侍姑娘歇下方睡的,却不知为何今晨便是见得姑娘似有不妥。”
胡济世被一大早折腾起身甚为不悦,急急被莫武拉了进来。“何事如此着急啊?”
“胡军医,姑娘似是不妥。”
“济世兄,鸣儿发了高热。”
“啊?怎会?昨日不是服了驱寒之药了吗?”胡济世被莫武与龙泉围着,见我却是因得体热致使面颊绯红异常,已是顾不得埋怨,忙上手为我诊脉,而同时程燃、吕先、骆弈城、莫达等全都挤了进来。
“不妙!”胡济世放下手,拧紧眉,“莫姑娘忧思过度,那寒气亦是被重新勾起,且是毒亦有来势汹汹之状。”
“如何是好?”
胡济世忙转身至了案几处,提笔便书写起来,“先服了退热之药方可。只是,恐如此便是会激起那毒性愈发强劲,该是退了热便会骤然体寒。”
龙泉此刻满是忧心之态,“济世兄只管言明如何便好,鸣儿这箭伤未愈便又引发此症,可会令那毒性愈强难以压制?”
胡济世微微顿了顿,望着他似有所思,片刻便又加了几笔,方欲吹干墨迹便已被莫思抄过去,“我且先去煎药。”
莫山亦是转身,“我随着为姑娘煮些吃食,不可空腹饮药。”
“怪我不该将这书简取过来。”骆弈城则是满面愧色。
程燃忙出声,“众位且听我一言,我等皆是忧心莫姑娘,只是现下人多易慌乱,不若留龙贤弟照料,莫家兄弟可轮值房外以待传信,济世兄先去盯紧药汤火候此类诸事,其余的便且各自散去,免得扰了莫姑娘静养。”
程燃不愧为统领,分派细致入微且有条不紊,顿时令得众人微微安了些心,便亦是各自行事去了,一时便仅余龙泉与两个丫头。
“你们去取些冷水来为鸣儿敷额。”龙泉吩咐了丫头,便握紧我双手,“鸣儿,快些好过来!”
门外。
“二弟,你这腿伤不便,且先回去歇息,若是有事我便即刻相告。”莫达看着满脸担忧却自责不已的莫良。
“大哥,你知我定是不安心的,不若留于此。”
莫达方要开口,骆弈城便是拦下他,“莫良,我知晓你因得师妹这伤乃是因救你而起,却你可知她愿为此举?若是再因她此状至你迟迟不得复原,便是会令得她更为焦急。不若你尽快康复便可照料她一二。”见莫良并未离去,继而开口道,“师妹如今不得尽展功力,我等便是更需相护!”
莫良拧着眉,望着闭着的房门,并未出声,终是默了片刻用力点点头,“大哥,我这便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