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严颜将军回来了。”一场埋伏失算,回到营寨正苦思对策的张颌忽然听到副将进来报告,随即面色一喜,来忙起身走出大帐。
刚走出军帐,张颌就看到了回归的严颜,一身泥泞,脸上身上多有擦伤,就连脚下的靴子,也破了一只。如此狼狈模样,张颌不禁上前问道:“严将军怎会如此?”
“唉。”低叹一口气,严颜无力的坐躺在军营草地上,拍了怕衣袖,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某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当下,严颜便将自己去兀突骨山寨中所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并将藤甲兵与他们身上所穿藤甲的奇特之处,一一告知张颌。
“这么说来,身着藤甲的兵卒不惧水攻,亦可挡弓箭,便是寻常刀枪也奈何不得?”张颌一听,本就烦闷的心神更没了好,敌兵有这样的宝甲,自己该如何制敌!
严颜没有接话,但看他那有些丧气的表情,也知道他并没什么好对策。
张颌严颜二人此时相见,兀突骨带着麾下八千藤甲蛮兵顺着外水,也到了嘉陵城。一到城内,兀突骨便将雍闿臭骂了一顿,并把自己遇袭的事情说了出来。
好说歹说的相劝,让兀突骨消气的同时,雍闿也明白,外出的张蚝肯定是落到张颌手上了。这家伙不但被张颌抓了去,还将南蛮的藏身地告诉了张颌,当真该死。
好不容易才将兀突骨说服,雍闿为了不让自己二人之间的关系僵硬,当即开口道:“明日,明日张颌必然还会来攻城,倒是本将定要折辱他一番,为蛮王解怨如何?”
“本王的仇,自己会报。”兀突骨却十分不给面子:“那张颌算计我,明日我便打杀了他。”
“是,是,是。”雍闿口头上陪着笑,心底却不以为然,虽然兀突骨的确够威猛,但要想擒杀张颌,却不能说一定办得到。要知道张颌闯荡大汉十数载,一直以来都只有他杀人,哪个又真的能杀的了他?
张颌、严颜二人没能立即找出破藤甲兵的法子,商量着第二日又一齐前去攻城,到时便可再仔细瞧瞧,这藤甲究竟有何玄妙。
“无那汉将,可还认得我兀突骨大王!”嘉陵城北门上,兀突骨手持一把宽刀立于城头,见张颌、严颜在城外摆下阵势,当即喝问道。
严颜冷眼看着兀突骨,清楚对方叫的是自己,打马上前两步:“区区蛮将,有何资格称王?”
“众儿郎,随我出城迎战!”兀突骨本来就恼怒汉人算计,听严颜这么说,哪还忍得住,大手一挥,便是要出城斗阵。
雍闿站在一旁,并没有出言阻止,反正就算败了也不是折损他的兵马,也就默许了此事。
兀突骨领藤甲兵出城,张颌为了慎重,同样派出麾下精锐大戟士迎战。昨日藤甲兵不惧弓箭的场面还在他脑海中盘旋,他可不希望再出什么差错。
“杀!”五千藤甲兵与三千大戟士会于阵前,与张颌坐镇中阵不同,兀突骨可是身先士卒,最先动手便是他了,手中大一号的宽刀重砸,直接让持戟抵挡的大戟士匍匐跪地。
若说大戟士奈何不得手撕猛兽的兀突骨的话,那双方兵卒的交锋也就只有半开的局面。蛮兵灵活性强,加之身披藤甲,大戟想要破开实为不易。而动作缓慢的大戟士,也有重甲护身,缺少锐利兵器的蛮兵,同样奈何不得他们。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双方兵卒的伤亡比例一直都维持在一比一的层面。看上去大戟士并没输,但在张颌看来,自己一方已是败了。
一名大戟士,包括他所穿甲胄,那都是千金难换的,而现在,居然要为了一副藤甲,牺牲一名训练有素可称精锐的大戟士,张颌这个当主帅的是万万不能接受。
“藤甲坚固,可防刀枪,几乎不下重甲。且重量较轻,兵卒活动性强,如布甲一般。”对蛮卒身穿甲胄再次定义,张颌眉头深皱,敌兵有此甲胄,自己当真要拿麾下兵卒的命去换,才能战胜不成?
“撤!”想知道的已经清楚,再斗下去只会是麾下兵卒吃亏,张颌当即挥手下令。同时准备良久的弓弩手,也张弓拉箭,为麾下将士撤退做掩护。
在战场上又表演了数次深撕活人的兀突骨,回到城中后很是兴奋,雍闿见他居然能在城外野战中与张颌麾下精锐斗的不分上下,也是大献殷勤,不停地说着吹捧之语。
可惜兀突骨不是汉人,更不会知道‘捧杀’一词,若是了解,就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接受雍闿的称赞,并洋洋自得了。
“儁乂,眼下那蛮兵,该如何对付?”回到营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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