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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
邢捕快正在高兴头上,才不在乎有没有床睡。
“我们这三天都是睡在野地里的,打地铺算啥。”
对流放的众人来说,打地铺更是家常便饭了。
现在好歹还有个屋顶,比在野外强上不少了。
于是刘村长就让小周和王家父子去安排了。
让村里家里人少的,腾出几间房子来让众人打地铺休息一晚。
流放的众人被分在村口的几间屋子里。
邢捕快和其他一众官兵在村中间的几个屋子里住。
刚分好屋子,楚北尧也回来了。
沈枝意把刚刚发生的糟心事告诉了楚北尧,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楚北尧把自己的发现娓娓道来:“我找借东西的由头敲了几家人的院门。”
“许多人都对外乡人很警惕,愿意开门的不多。”
楚北尧想起刚刚见过的情景:“我又顺着村里的路一路去了村口的农田那里。”
“地里的田,基本上没被打理过。”
楚北尧想到杂草丛生的农田,心下微微有些发寒:“现在可正是春耕的时候,若真是种地百姓,怎会让农田荒芜着不种东西?”
“嗯,”沈枝意沉思道:“如果这个南新村有问题,那么跟着邢捕快干活的小周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里,沈枝意忍不住倒是有些佩服南新村的这伙人:“这是直接打入到官府内部去了啊,怪不得官府三番两次出来剿匪,连个山匪的人影都没看到。”
楚北尧深吸一口气:“那咱们,还有邢捕快带来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毕竟除了他俩猜测出来了山匪的身份,其余人还喝着酒拿对方当兄弟呢。
沈枝意耸耸肩:“没事的,我有迷药。”
“我们保证今晚不出事,再说了,邢捕快他们就算去了山洞,也未必能怀疑到这伙人身上。”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这次为何要杀人,但是都已经许多年没有杀过人了,未尝也不是想要引起官府的注意。”
“不会真的对官府的人做些什么的。”
楚北尧觉得自己媳妇儿说的有道理,想到之前入夜后他和沈枝意“大收四方”的情景,忍不住提醒。
“这次要不要夜里也去挨家挨户翻一翻?”
“要是能翻出金银珠宝来,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了。”
沈枝意眼睛亮了,狡黠道:“翻,怎么能不翻呢!”
“他们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儿,还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必然不可能。”
……
等到了傍晚,沈枝意和楚北尧先是看了看自己这边人的情况。
果不其然,每个喝酒的人都睡得鼾声大作。
女眷们也都累了去休息了。
邢捕快那边更是,连个女眷都没有。
沈枝意透过窗户纸戳了个洞看过去,每个人都喝得都醉醺醺。
大胡子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或许是剿匪成功吧。
脸上满是笑容。
沈枝意和楚北尧一路散步来到了刘村长家门口,抬脚走了进去。
刘村长和小周正站在院子靠近堂屋门的台阶上说话。
虽说两个人在不断劝酒,但两个人也喝了不少。
脸色都通红。
看到沈枝意和楚北尧来了,刘村长和小周立刻停止了聊天。
“两位,你们怎么还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