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测测我是如何进来的?”
“我先测测你的姓,曲姓可对?”
蒙面人浑身一颤,虽强自镇定,但依然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炎非辰,天下曲姓者寥寥无几。看来,这盟主没有多少功力还能镇住全盟,必有其过人之处,也并非全仗着其父炎辰雨的威名吧。
只是,他今日蒙面而来,这蒙面,在这可怕的年轻人面前,似已形同虚设。
“灵剑门的镇派武技有蛇行技和剑走技。”炎非辰见蒙面人并未置疑,心中已然有数,依旧平静道,“曲阁下只需使出蛇行第六曲,以蛇的奔突来扰乱守夜者的注意力,必可进入本盟主清心阁。而能使出蛇行第六曲者,必为灵剑门的盟主,或盟主嫡出子女。而阁下既能使出此武技,必是曲姓一脉无疑!”
强自镇定的蒙面人紧紧盯着炎非辰,似在看着一个令人费解的怪物。
“你左袖中的蛇形剑不是已经亮出来过了吗?”炎非辰见其不解,踱了两步,随即解释道,一双细长的凤眼望着蒙面人,神情似笑非笑。这一笑,似乎将危急情形一下消散了许多,“而你右袖中,虽外形不甚明了,但时不时在蠕蠕而动,那不是蛇又是什么?”
隆!
蒙面人脑中大震,以蛇形剑推断出他是灵剑门弟子,倒还不足为奇,但他灵剑门向来只以蛇形剑闻名于世,以剑走灵蛇技显露于人,就算是门派弟子,也从不知本派还有蛇行技,而且,即便是盟主或盟主嫡出,也是不能随意带蛇外出的,他虽是盟主嫡出,也不例外。
何况,就算是盟主嫡出,若非盟主铁定的继承人,也只能学到蛇形第五曲。这次,为了执行特殊任务,才不得不破例授他以第六曲,并携蛇而至。没想到这小子,仅凭观察我长袖形状,便已猜了个十之八九,着实可怖!
“请问炎盟主,”蒙面人实在想不通,不过,杀机倒是收敛了些,说话也客气了少许,“你既熟读本门武技,可评论一二?”
这蒙面人对炎非辰闭口不谈本门武技佚失的招式,心中甚是不甘,说来说去,又绕到了这九曲十八弯上来了。
“贵派武技确非俗世之物,说是天下武谱巅峰之作,亦不为过。贤者得之,天下之福,小人得之,天下之害。”炎非辰俊俏的脸上生出一副对此武技极为崇敬之色,且由衷地赞道,“盖因学全蛇行九曲,剑走十八弯者,几可天下无敌,足可令山河破,令天下兴。贵派掌门素有体恤民众之心,数百年来不露锋芒,真真令本盟主佩服!”
说到后来,炎非辰语甚诚挚。
隆隆!
蒙面人脑中又是一片巨震,惊与喜交织,立即充血。
这一番话,只听得他面色剧变,好在蒙着黑巾,不怕对方看出,五内更是波涛汹涌,他身为灵剑掌门之后,当然知道本派武技可怕之处。但没想到学全后竟可天下无敌,竟会如此恐怖。
但更令他震惊的是,一个外人居然知道本派都不知道的武技,而且,竟然还保存有武技全本,这,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而且,当真是匪夷所思。而炎非辰所道的灵剑门向来低调行事,听来也令人汗颜,本门并非是要故意藏着锋芒,而是根本就没学到蛇行第八曲、第九曲,以及剑走十五至十八弯,导致武功虽已跻身武林巅峰之列,但要与武林三足鼎立的炎辰雨、冷飞白和烈振豪相较,他便自知赢面不足。
但如果学全了九曲十八弯,情形又当有所不同,即便并不会如炎非辰所言天下无敌,但至少,会增加几分胜算。
“好啊,评价还算公正。快给我瞧瞧,看与我手中的武技有否出入?”蒙面人心内狂喜,无论如何,这本武技他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不非是阁下有所不知吧?天下名门大派的武技,我盟少说十之八九都有,但可知我们费了多少心血才搜集到?你不会是天真地以为,谁个想看我就得给吧?”说到此,炎非辰的声音突然变冷,冷得刺骨,“或许,阁下不愿依着我盟的规矩,是想,硬闯了?抑或,另有所图?”
“唔,这倒不是……”蒙面人怎会不知,赤山盟自建盟之日起,便做的是只赚不赔的生意。赤山盟之所以长盛,不仅仅靠的是武力,还靠的是钱。有了钱,就能有练武的最好条件,有了最好条件,武功自然不会低。这种良性循环一旦形成,赤山盟若不成为武林界的巨无霸,那才叫怪。
“曲阁下蒙面光顾,本盟当然知道,第一,绝不是为了进山取刀,第二,绝不是有问题相询,这第三嘛,”炎非辰在左手掌拍着折扇,意味深长地道,“我想,也绝不会是欲冒充贵派掌门来骗取武技的吧?”
这话说得蒙面人心里格登一跳,暗道,若真有敌对门派冒充本门掌门,购走或偷走了武技,那还了得?
“贵盟乃天下信义之盟,既定规矩,当然谁也不愿违了。但老夫今日拼了命潜来,的确,志不在此!所以,老夫并未备来黄金。”蒙面人语甚坚定道,“至于武技,我自会通知掌门大人携金来购,只不知……”
原来,欲进赤山取刀者,不论成败,必先缴纳挑战黄金百两,这,乃是第一代创盟祖师炎行烈给江湖定下的规矩;欲买本门武技者,必缴纳黄金千两,这,乃是百年前第十六代盟主定下的规矩;若欲问其他天上地下甚至各类稀奇古怪的江湖事宜,则均会有问必答,但依问题的难度定价,这,乃是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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