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的敌人显然并没有失去应有的冷静,但见冒险不成,果断决定回撤前进阵地,稍待烟幕散去再发动攻击。近抵我无名高地山顶100米下,敌人破开缓坡的终点处的敌人发出了一声声愤怒的兽嚎声。班用机枪、冲锋枪骤然打得更响,一枚枚枪榴弹、火箭弹打得更频,妄图吸引我注意力,有限压制住我的攻击。并后队变前队,迅速向攻击阵地退却。但很不幸,敌人的举动并没脱离我之前的预计,片刻前还疯狂冲锋的敌人也显然没在炸开的缓坡上准备好退路。要从2、300米没遮没拦、土质松软的4、50度长坡上安全退下去,显然会比在近乎90度绝壁顺着绳索溜下去难度更大。所以决定暂避一时的敌人,行动异常迟缓。而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时间即为生命。每一秒的迟滞都代表着一条生命的彻底终结。
但闻敌人的枪响得更猛,瞬间就明白敌人要退的我们怎能放过这收割生命的绝佳机会。纵然敌人一枚枚漫无边际的火箭弹,枪榴弹炸得无名高地前沿阵地隆隆作响;簇簇尖啸的子弹和弹片撞击在地面泥土里带着惊心动魄的‘噗噗’声。这样‘稀薄’的火力却根本压不了我与战友们的腾腾杀气“杀!杀”伴着大家一声声愤怒的高嗥,一簇簇拉出青烟的手雷顿如冰雹一般向着缓坡上滞留断后的敌人猛砸过去。
“轰”伴着有一浪次第猛烈的爆炸声,十数个敌人霍然似稻草一般被凌厉的罡风和密集横飞弹片刮倒。一蓬蓬温热的鲜血、碎肉瞬间崩射了坚守在稍后的敌人满身满面。但凶蛮的敌人并没被自己人的流血吓倒,却更似见了血的猛兽一般爆发了凶性,瞬间分作两部,大半部加快速度向山岭下退;落在后边小部分20余敌人却悍然向我无名高地山顶发起了决死突击。敌人的大无畏的勇气的令人敬佩,但这只不过是徒劳的垂死挣扎;早攥入我毂中的他们都得去死!
“继续投弹,不许开枪!”生怕敌人发现我射击的枪焰进而给我们带来伤亡的我即见敌人要逃,再强调了句。随之继续迅速投弹,引导着三排战友用手雷将疯狂向我发起冲锋,送死了来的敌人清理了干净。当数秒后,最后个冲来的敌人湮没在我三排的手雷中后,敌人的送死队也基本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令大部队基本脱离了我手榴弹投掷的有效杀伤范围外。但这并不意味着敌人攻坚部队噩梦的终结,而是噩梦的开始
“老甘,混蛋,送客!”随着我一声高叫,正以为脱离险境的敌人瞬间被我一脚踢进了死亡的深渊。
“明白!”老甘冷冷一笑“砰”的一声脆响,一粒冰冷的子弹瞬间划破清冷的夜空,在正后退的人群中绽放出一朵瑰丽的生命之花。干净利落的摔倒,迅速有力的滚落,惊起的是敌人恐惧中带着愤恨的怒吼声。
“好饱、好饱啊”邱平满足的微笑着,不甘落后的又是“砰”的一记脆声,伴着一枚弹壳坠地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声,又一个敌人干净利落栽倒滚落下去;顽固凶蛮的敌人再度被我激起了凶性,像受了伤的凶兽似的,队伍后半部再度猛然调转过头,自觉调过头来疯狂向我射击。剩下4、50人再顾不得一切,奋不顾身直接从高直凹凸不平的陡坡上滚落下去,发出一声声悲愤的哀嚎。
“真听话!”有着堑壕掩蔽,居高临下的我夷然不惧敌人的垂死挣扎。窥准方向,一发破片杀伤枪榴弹迅即向敌人相对密集处砸了过去,又三个敌人惨叫着掉落下去。
“砰!砰”紧着我一发枪榴弹的爆炸,一声声清脆的枪响似雀鸟鸣唱,布谷轻吟一样雀跃欢歌起来。掠空尖叫的子弹恍若跳动的音符,在漆黑的夜色中谱写出一曲哀婉悲怆的挽歌,声声榴弹的猝响好似记记响鼓震生生将人心震碎;声声敌人的惊呼惨叫就好像是哀声的高声咏唱回荡在空旷的山野间,越唱越高,越唱越飘,缭绕中渐渐回归于虚无缥缈;又将十数条鲜活的生命呈祭在死神的盛筵之上。惊得余下的敌人似惊弓之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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