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肌肉一阵扭曲,嘶声道:
“财神,你竟然沦落到了和小辈联手对付我的地步,你有种就出来,我和你决一死战!”
这一次,他的挑战终于有了回音,一名须发如银的矍铄老者从岸边的船舱中躬身行了出来,他竟赫然是陈府大管家-----孟老!
此时这名威严的老者的脸上满是同情之色。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决一死战,只怕你已经没这个资格了。”
向闯心中一惊,那躲闪得灰头土脸,随时都是笑嘻嘻的年轻人诚挚道:
“向老人家真是好功夫,只可惜,你拿着的枪上有毒。”
向闯大惊之下,急放开枪,才发现刺出那一枪,声音尖锐而讥诮的陈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垂首一看,反而是右掌红肿麻痒!
----原来枪没毒,箭涂了毒!
陈三忽然关切喊道:
“小心,箭来了!”
向闯一惊,但船头那小厮模样的温文少年一动也未动!
没有箭,
却有枪。
潮湿的泥土地上,遽然冒起一截枪尖,急陡升起,直取下档!
---因为分神于箭,枪已至,还要竭力压制毒性蔓延的向闯只得跃起!
只听陈三又关切的喊:
“小心,箭又来了!”
向闯此时已是恨透了这名诡诈无比的陈三!此时正待取出成名兵器不计代价将之截杀,却听破空之声!
箭真的袭至!
这一箭,就似静待他掠起!
身在半空的向闯忽然生起一种心力交萃的感觉。与这显然是陈府培养出来的三名年青高手交手不过短短片刻,凶险之处竟不亚于平生任何一场恶仗!这三人配合之默契,招式之阴毒,实乃自己平生所仅见!
向闯抽刀磕飞射来之箭,落地后长吸一口气,他深知自己今日已难以身免,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长笑道:
“老夫年过六十,死而无憾,不过最后能破坏掉财神你打的鬼主意,也是心满意足了。”
之前击断向闯手中竹篙那中年人自船蓬中俯声钻了出来,淡淡道:
“船底有一道活门,使枪那人自水底逃了。”
向闯大笑道:
“你们现在才发觉?我发觉这老鬼来了的时候,便要她先行回去报告那群人的行踪,我的孙女儿水性扬州无双,你们此时便是想追也来不及了!”
然而十余米外的江面上忽然响起一个平淡而充满了无限自信的声音:
“扬州无双?我的水性,却是天下无双!”
来人正是宝玉的一名得力手下。
张顺。
只要入了水,这个看来普普通通的白净汉子就仿佛脱胎换骨的变了一个人。最令人感到明显变化的就是那种油然而生的强大自信,他融洽的踏着水,与周遭的江涛结合在一起,使人强烈的感受到,水仿佛既是他的伴侣,又是他的兄弟!
张顺的手中,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准确的说,是一名满面惊恐,口中却被破布堵住的少女。
似乎也感受到了老头凶厉愤恨若要择人而噬的目光,张顺面上也闪过一丝狞恶之意。
----他在跟随宝玉之前,也是一名独行水寇,自然明白这狂怒的老头此时心中对自己的杀意,必然若沸油一般急切!
所以他左手一把用力的卡住手中女子的脖子,他这个动作直接导致了隐没在她脖子上细腻肌肤下青筋的一下子就暴绽了出来。右手却一把撕开了那少女的领口,他拉得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余势未尽,打在水中,哗啦一声溅起了好大一片浑黄的江水---那触目惊心的雪白一下子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向闯的下一步动作!
张顺毫不畏惧的回望往向闯的扭曲怨毒的目光,右手已抓住了泪痕满面的少女身上残存的破烂衣服作势欲拉,口中却开始倒数:
“十,九。。”
目睹一切的孟老在心中暗赞一声,这名少爷派来的得力助手一路行来,沉默寡言,但一说话便能切入到关键之处,此时对敌之时,动作干净利落得惊人,绝不拖泥带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话语,采用的也是不择手段,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张顺的呼之欲出的下一步动作,便成了**裸的强烈威胁!
-----这个威胁连向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算都变成了泡影!
一旦敌人有任何损伤,显然所有的怨气就会发泄在他孙女的身上。而发泄的方式只要是男人都想得到的。
这老头子陡然间似乎老了十岁,手中的那口甚至能与孟老相抗衡的鱼鳞紫金刀甚至没有机会出鞘,便当啷一声砸落在了地上的卵石上。
孟老淡淡道:
“向兄,你我昔年数度交手,念在故人之情上,我这才安排下这个专门针对你的圈套,其实我们的主力,早已陆续入了城,我也不来为难你和你的家人,只是漕帮竟然敢于主动找上了我家公子的麻烦,你把那块漕帮中唯一的元老令牌拿出来把。”
向闯闻言顿时怒目而视,然而此时他已身为鱼肉,也由不得他了,片刻之后,这脾气暴躁倔强的老头子就在自己孙女的哭叫声中,从鞋底里颤抖着将那块可以取信于漕帮中人的元老令交了出来。
孟老拿了令牌仔细看了看,鉴定了这面黑漆漆令牌上双龙抢珠的图案不假,又将之在石头上轻敲,细聆其声音后,满意带人上船离去,张顺换了衣服,命手下人将这对爷孙绑在了一起,冷冷道:
“既然孟老说饶你一条性命,那么你记得给替我家公子给漕帮帮主程天放带一句话。”
“一个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言毕他回身走了几步上了船,忽又转头回来冷笑道:
“当然,前提是如果他今天能保住自己的狗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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