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繁星点点,清辉温柔,淡洒大地。
离开灵剑山庄后,白水灵漫无目标的在街上闲逛,直到天色渐渐昏暗,她才走进镇上的一家客栈落脚。
在向掌柜要了一间房间休息后,原本她以为自己会累得一沾枕就昏睡过去,没想到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中不断浮现的影子。
思念总在分手后。
看来她中毒不浅,在她心里似乎早就生根发芽,任她跑得再远,仍旧无法抑止对他的想念。
终于,在夜半时分,她抵挡不住倦意的侵袭,慢慢合上眼睡去,规律的呼吸声随着胸口缓缓起伏。
夜深人静,一抹快如闪电的黑影突然闯进,那沉重的喘息声急促的掀动着狂跳的胸腔。
“灵儿灵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将沉睡中的人儿抱进怀里,颤抖的声音微微哽咽,苍白而憔悴的脸上遍布着狂喜。
他眼眶泛着血丝,像一只负伤的野兽,胳膊像钢索般紧紧锁住她,就怕她再一次从他眼前消失,那会令他发飙。
身上不断被施加的压力,让白水灵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朦胧的睡眼,一张被痛苦折磨得狼狈而凄惨的脸,蓦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错愕的瞪着一脸惟悴的他,心脏顿时紧缩,好半晌,才惊吓地清醒过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白水灵觉得自己的手微微地抖着,也彷佛快窄息般地喘不过气来。
“灵儿灵儿,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怎么还能离开我?”他绝望而空洞地看着她,惊慌的眼底带着明显的恐惧。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样?”她心疼地轻呼,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抚触他被痛苦折磨的脸。
“我一直在找你。”他声音破碎的说“从你离开书房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到处找你”“你找我做什么?”她苦涩的说。他实在太傻了!
“对不起,灵儿,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霸道,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离开我,失去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他痛楚地住口不语。
白水灵顿时觉得一阵昏眩“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她轻颤的低道。
是她放不开自己,害怕爱人太累,所以胆小得想逃避,没想到却因此伤了他的心,都是她不对。
昏眩的摇晃着头“你还是在生气,不肯原谅我是不是?”他痛苦的扭曲着脸,表情就像有只无形的手紧捏着他的心。
“我没有。”她摇头。
“那你为什么总是从我身边跑开?”他心痛的捧起她的脸。“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泪水盈满眼眶,白水灵突然啜泣出声。
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一个残忍无情的刽子手,狠心地将他的情感斩得七零八落,只为了保护她自己,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她简直自私到达自己都想唾弃。
将她的哭泣误以为拒绝,因而脸色变得惨淡。
“不要哭,我的灵儿”他伸手抹去她脸上滚滚落下的热泪,声音粗嘎的低道:“我不要你爱我,我不敢再作这种苛求,只求你不要离开我,让我奉献所有的一切,让我爱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白水灵激动地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入他的胸前,唇瓣微微颤抖的道:“都是我不好,是我的任性伤害你,才让你受苦,对不起,对不起”
蓦地喉头紧缩,无法言口语地抱紧她。
好半晌,他才以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嘶哑着声音深情道:“为了你,我无怨无悔。”
白水灵抬起头,感动得再次落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爱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爱上你。”深情专在地凝视她。“你是我的最初,也是我的唯一,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只是”
“只是什么?”她举起手,轻轻地摸他俊挺的五官。
“你”他眼神幽然一黯,粗哑地问:“你会爱我吗?”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她幽幽地轻叹。“若是不爱你,我又何苦要三番两次的逃离你。”其实说到底,真正傻的人是她才对,竟然想要逃避这份感情。浑身一颤,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狂喜。“你是说”
“我爱你。”她攀着他的颈项,轻声地在他耳边低喃。
原来说出这句话并不如她想象中困难,以后她应该要常常练习才是。
“你是说真的吗?没骗我?你真的爱我?”心脏像是要炸开似的,屏住气息,全身激动得颤抖。
将他焦躁的情绪看进眼底,白水灵轻柔一笑,用温热的香唇来安抚他的不安。
低吼一声,反被动为主动,将她压在身下,热切的手褪去她的衣衫,爱抚着她洁白柔软的身子,并在她脸上、颈项洒下细碎的密吻夜在激情当中悄然落幕,相爱的男女沉溺在情欲的世界,让滚烫的情潮一波高过一波,直到烧成灰烬,成为融合的一体
楼家赌坊内的议事厅里,聚集三位出尘清灵、艳冠群芳的绝色佳人,和三名做素衣打扮的秀丽丫环。
一个是无聊得直打呵欠的唐水晶,身边的婢女冬菊则是静静地为她轻摇羽扇。
另一个是楼水仙,她悠悠哉哉的泡着茶品茗,站在一旁的婢女夏兰则是细心地为主子擦拭茶具。
而侧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由婢女秋竹按摩加捶背的聂水银,则是一脸懒洋洋的样子。
总之,整个议事厅给人的感觉相当冷清,好象有种提不起劲的烦闷。
“唉,好空虚哦!”唐水晶咳声叹气的摇头,少了水灵这个可以磨练舌功的对象,她的脑子好象生锈得更快了。
“嗤!才半天,你的花痴病又犯了。”聂水银冷眼轻扫,看她活像失宠被打入冷宫的怨妇,一脸哀愁。
“要是能犯花痴那还好,只怕我连跑到街上勾引男人的力气都没有。”唐水晶无奈的轻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痛苦没人会了解。
聂水银不齿的冷嗤着“杀鸡焉用牛刀,你家冬菊不是摆着当花瓶好看的,请你睁大眼睛多多利用。”
虽然小雏菊不若玫瑰花野艳,但单纯天真的清新容貌,依旧可以钓到几个不长眼的登徒子回来练练拳头。
唐水晶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我家冬菊没得罪你,犯不着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她家小冬菊何罪之有,聂大冰人根本是摆明损她。
“有没有听过什么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聂水银唇畔露出一抹令人生寒的浅笑。“你少在我面前装一副弃妇样,看了就恶心。”
“你以为我愿意呀!”唐水晶怨对地斜瞟。
整天无所事事,只能窝着当废人,她的骨头都生锈了。
“你们两个既然有空起内哄,要不要顺便到外面打一架?”楼水仙端着瓷杯浅饮,脸上透着一抹诡异的笑。
“想看戏到外头去,街上戏班子多得是,只要有钱不怕没人演。”
聂水银太了解她了,外表虽然一副柔弱似水的模样,其实内心则是标准的阴险狐狸。
楼水仙故作叹气的摇头,一脸惋惜的说:“好可惜哦!我只喜欢看不用付钱的好戏,因为那特别有趣。”
“要有趣还不简单。”聂水银拧着鼻心,勾着唇角嗤笑“我立刻把守在门外的两个呆子打包当礼物,送给你练习射靶用。”
而且,还免费附赠两颗红苹果让她当靶心,这样够义气了吧!
这时,在门外站岗的彪形大汉大巫和小巫两人同时起了个寒颤,他们互相对看一眼,当做是天气多变化,不小心着凉了。
楼水仙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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