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尘觉得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不舒服,而是心情上的不舒服。
本来好心情的冷尘带着丁玲和雪舞来到了这家高级餐厅,希望能在安静而合适的条件下,享受一下美味佳肴。
可是四处都是眼睛,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眼睛,冷尘似乎看到雪舞身上的衣服上已经印满了眼睛,每双眼睛都充满了惊奇,充满了羡慕,充满了激动。也许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吧!
丁玲和雪舞也同样的不自在。
无论是谁,被很多眼睛看得像是全身被扒光时,谁都不会自在,但又能如何,总不能把这里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挖出来吧!
你有走在街上的权力,人家也有看的权力,虽然似乎不太礼貌。
冷尘选择了包厢,其实冷尘很喜欢在大厅里吃饭,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很多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会一样,每一桌都会是一个小故事,但今天不行了,因此冷尘选择了包厢。
可是冷尘想错了,进了包厢并不等于就太平了。服务员进来送上来的不是功能表,而是一句话。
“对不起,先生,那边有位女士想请你们过去一起吃。”
“帮我谢谢她,我们不过去。”丁玲这个小大人回话道,虽然有冷尘在,本应该由冷尘决定,但谁都知道冷尘是个不会轻易表示什么的人,因此一般的事情就由丁玲来回话,而今天很明显的,冷尘是不喜欢大家的眼光,丁玲自然一口回绝。
“那位女士说她姓韩。”服务生并没有放弃。
“姓什么都不去。”丁玲随口说道。
“等,你认识那人?”冷尘说话了,冷尘有一种感觉。
“是的,认识她。韩清小姐,又有谁不认识呢?”服务生有些激动的说道,一天里能连见到两位天津市眼下最最红的人物,自然是很激动。
“请她来。”冷尘说道。
冷尘虽然不知道这位韩清女士请自己这些人过去是什么意思,但冷尘也知道她的目的与外面那些人一样,都是冲着雪舞来的。
不过冷尘本人对这位韩清倒是满有兴趣的,冷尘想知道她多一点,因此才会请她来。
倒不是冷尘的架子比较大,只是冷尘不想出去再看到那些人的眼光罢了,另外,有一点点懒得动。
“好的。”服务员嘴上虽然回答,人却不动。
冷尘有些奇怪,这里是要马上给小费的吗?虽然冷尘来这种地方的次数不多,但感觉上好像不应该现在给小费吧!
这里最明白事情的还是丁玲,丁玲不但生活的比较正常,而且自己也作了点小生意,开的粒子打火机厂,虽然生意不大,但毕竟与外面的人接触的多,明白平常人的心理。
“不好意思,雪舞太小,给你签名不太合适吧?”
“合适、合适。”服务生马上把笔和本拿了出来,看来他是早就准备好了。
丁玲心中有些好笑,虽然现在雪舞很出名,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居然现在就开始有人找她签名,还好自己在家的时候,教过雪舞签名,这回就用上了。
雪舞看了看丁玲,又看了看冷尘,看来这两位都没什么意见,就拿起笔来,刷刷刷,在服务生的本子上签了龙雪舞三个大字,有模有样,看来丁玲是没白教。
服务生出去大约五分钟,韩清走了进来。
舞台上的韩清与现实生活中的韩清有了很大的分别,但有一样没变,那就是她的脸看起来还是很像在雾中一般。
冷尘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同样是人,同样长着眼睛、鼻子、嘴,却都不同,而且还能像韩清这个样子。
韩清很美,这一点冷尘并不怀疑,但冷尘并不是没见过美女,无论是冷冰儿、丁玲,还是阮如玉,还有那个女骗子蓝水晶,这些女人都可以称为美女,而且是一流的美女。
冷冰儿是一种叛逆的美,看上去既清纯又倔强;丁玲是小家碧玉型的美;阮如玉是大家闺秀那种成熟自然的美;蓝水晶是一种妖艳的美。
而韩清不同于她们,冷尘甚至感觉韩清有很多方面像自己,一种冷冷的美,但却绝对不是冷艳,艳这个字用在韩清身上不合适。
冷尘很想形容出韩清的美,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冷尘的文学水平一向不怎么样,但冷尘想起了一种花,一种传说中的花冰山雪莲。
韩清很自然的走进了房间,坐在雪舞的对面,随手给等在一边的服务生签了名。服务生兴高采烈的冲了出去,今天他可以好好的给女朋友一个惊喜了,也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今天的太阳特别的圆。
韩清对眼前的这些人有些莫名其妙,丁玲她是见过的,那天接送雪舞的就是这个女孩,虽然不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但应该是一家人。
这个男人是谁,韩清不知道,不过那天韩清记得看到过他,这个人很特别。桌上的三人,雪舞一定不是主事的,丁玲看起来很像,但这个人
韩清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人。
在韩清的眼里,雪舞只是个孩子,她还是那样的小。她的曲子,韩清也认为太幼稚,因此一开始的时候,韩清并没有把雪舞放在眼里。而且,韩清一直认为与这样的小孩子比音乐,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不过,昨天的那一曲听海,着实让韩清大开了眼界,韩清觉得自己才是小孩子,总是以为自己才真正的理解音乐,看来真是井底之蛙了。然而,韩清还是觉得那样的曲子,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孩子做出来的,虽然这个孩子的音乐天份真的很非凡,但她还小,还无法理解生活。
丁玲很像个小管家婆,作事认真、仔细,而且很有些能力,但她对音乐并不懂,她最多只是雪舞的监护人。
那雪舞的曲子是跟谁学的呢?韩清听说过一位叫绍老师的人,韩清也认真的去调查了她,但韩清可不认为那绍老师有这个本事,绍老师只怕连雪舞一开始弹奏的曲子都做不出来。
冷尘,一个很冷的名字,看起来也是个很冷的人。韩清不知道为何,在脑海中忽然想起红楼梦中的一句话“这个妹妹,我原是见过的。”她很想把这句话改成“这个哥哥,我原是见过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清晰,韩清知道自己从未见过冷尘,也知道不可能见过他,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韩清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从小到大,没人见过韩清笑过,韩清也很想努力去笑,但似乎脸上的肌肉总是不肯配合,永远无法笑得出来。眼前这个人好像也是不会笑的,韩清就是知道。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在雪舞的心中,自己是叔叔的孩子,叔叔不喜欢说话,那他的孩子也应该不喜欢说话才对,而且雪舞也真的不是很喜欢说话。
韩清还是先开口了,毕竟是自己先主动邀请别人的:“雪舞的那首听海,是谁作曲的?”
这也是韩清很想知道的,韩清一向很自负,但在这首听海面前,韩清看到了自己的不足,韩清实在是想知道这首曲子是哪个脑袋研究出来的,韩清甚至有种把那个脑袋打开看看的冲动。
雪舞看了看冷尘,丁玲也看向冷尘。
她们也不知道曲子是谁作的,她们一直以为是叔叔作出来的,因为只有叔叔吹过这首曲子。
冷尘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谁作的,从山洞里学来的东西,天知道是谁作出来的。
韩清明白这首曲子不是冷尘作的,也明白丁玲和雪舞都不知道是谁作的,但应该是从冷尘那里学来的。
韩清有些不太相信,也相信。
不相信冷尘会音乐,怎么看冷尘都不像是个音乐人,也不太像是个爱好音乐的人。但韩清相信冷尘不会说谎,虽然冷尘什么也没说。
气氛变得很怪异,虽然四个人只说了一句话,但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语言本身是为了让人沟通,但没有语言的人,一样是可以沟通的。
韩清不知道应该再问些什么,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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