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抛尸现场技侦组根据车辙确定的车辆类型相符,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走,去现场!”王斌披上件衣服站起身来,率众人出了门。
郊区铁道旁的水库边,一辆被遗弃的面包车被拖车拖了上来,地上还残留着不少水渍,几部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停靠在附近,四周还拉起了警戒线。
一部好端端的车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无疑是故意有人遗弃。几个技侦组的警员,正忙着对面包车进行拍照取证。
“有什么发现?”王斌问。一旁的技侦组警员摇摇头道:“四面车窗都被打开,水直接灌了进去,浸泡的时间也久,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根据车架号和发动机编码查查车主是谁。”王斌对小徐说。
小徐走到旁边打了几个电话,一会走过来对王斌说:“我联系了车管所和交警队,对方查到了,车主是程天海。”
程天海这个人王斌不用看刑释人员档案也知道他是个社会上挂了号的老混子,于是道:“马上对程天海进行传唤!”晚间,公安局的审讯室内,灯光幽暗,程天海面向审讯的两位女警吐出了一口烟雾,并把烟灰弹进烟缸里。
他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着问话,实则注意力全部吸引在审讯台上的两位女警身上,负责记录的胡廷秀穿着便装,制式皮鞋的脚面上露出了一段肉色丝袜的边缘,而穿警服负责问讯短发女警是冷若冰,在警服的映衬下,显得庄重还带着一股英气。
此时正神色凛凛的望着程天海。“程天海,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还有你的白色面包车去了哪里?”冷若冰问。
“我昨晚喝完酒后就在家里睡觉,面包车被人偷了。”看到程天海不怀好意的乱瞅,胡廷秀用笔敲了敲桌面,示意他老实点,接着问:“车丢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一觉睡到今天下午,这不还没来得急嘛,在里面接受了政府的思想再教育,出来以后打算重新做人,顺带自己做点生意养家糊口,最近一段时间正忙着找点活干。面包车买的是二手的,本来也不值多少钱,等以后做生意有了钱,再换辆更好的。”
一段时间过后,程天海依然扯东扯西的胡乱回答着,冷若冰和胡廷秀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好把程天海放了,临走时交代对方手机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随时接受再次传唤。两人转到隔壁房间,与苏虹等人进行交流。
“之前他在哪儿?”苏虹问小徐。“跟辖区派出所的同志去了他家,这家伙正抠着脚丫子看电视,就把他弄过来了。”“他就是个色狼,而且明显地在胡搅蛮缠!”想到程天海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冷若冰愤愤地道。
“说说你们的想法。”“抛尸用的是面包车,而且从水库里拖上来的那辆,明显是被人遗弃的嘛!直觉告诉我他在故意隐瞒什么!”“这些大家都知道,但只凭直觉说话不能解决问题。”
“我还没说完!”顿了顿冷若冰继续补充道:“都还记得萧书记遇险那晚吧?也就是一伙人和张猛枪战的那晚,根据萧书记等人提供的线索,与张猛展开枪战的那伙人就是驾驶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两起案件罪犯所驾驶的车辆会不会是同一辆?”“有这可能。”苏虹示意冷若冰继续往下说。
“而张猛推断是彪子一伙人下的手。彪子,程天海,白色面包车,如果能证明这三者之间存在着关联,那么枪战的主谋就找到了,同时我们会离着两起奸杀案的真相更进一步!”
“很好,我们需要查找一下彪子同程天海的之间存在的社会关系!”“不用查了,前一阵为了张猛的事儿,我把彪子的社会关系已经捋了一遍,这小子在服刑期间和程天海曾关在一个号子里!”王斌道。
“即使这样,我们把程天海盯住,甚至再抓进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我们还缺乏最直接的证据!”经过警员们的努力,线索到这里没断,反而愈加清晰起来,处于对刑事案件的严谨性。
接着在王斌与苏虹的带领下,警员们对整起案件又进行了一次梳理。尸体上分属几个人精液的dna对比结果出来了。
与程天海档刑事案上的留底并不匹配,但是警员们没有灰心,经过扩大范围的比对结果,一条令人欣慰的线索又浮出水面。
于传杰,男,二十岁,一年半前因为寻衅滋事曾被劳教,警员们调取他的档案后发现与现场精液的dna吻合,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使线索再次中断,苏虹建议先从于传杰的社会关系入手展开调查。次日,海城大学内,出现了两个窈窕的身影,她们是苏虹与胡廷秀,走在树阴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