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可不对,莫大师兄传位盛典,你居然派出门下弟子拿五岳令旗来与莫师兄开玩笑,不怪林师侄反应过度,伤了这几位嵩山派高徒,左师兄,你这玩笑可开的不好。”
场中一阵吵杂,岳不群几句话说出,让在场众人都以为这是左冷禅开的玩笑,毕竟衡山派传位盛典,如果嵩山派真的横插一手,那梁子可就结的大了,他们五岳剑派便是有些矛盾,闹些内讧也不至于此,这是结死仇的架势啊。定逸定静对视一眼,知道岳不群是在给左冷禅台阶下,同时也是在给左冷禅挖坑,如果左冷禅承认这是开玩笑,那他今日气势汹汹的来衡山,岂不成了笑话,对其声望打击巨大,两人不禁看向左冷禅。莫大静立不语,好像也在等左冷禅做出选择。
左冷禅一阵沉吟,深深看向岳不群,双目微眯,露出点点寒光,半晌,左冷禅答非所问的说道:“岳师弟,那日我的提议,不知你意下如何?”莫大听了目光一闪,挑挑眉毛,瞥了岳不群一眼。
岳不群恍若未觉,淡淡的说道:“左师兄忘了,你之所以把我摆在与你相同的位置上交谈,就是因为岳某人做事尚算公允,也不霸道,如果岳某失了这两样,你还会把我看在眼内么?”
左冷禅看着岳不群说道:“岳师弟过谦了吧,以岳师弟‘君子剑’的大名,天下何人敢不把你放在眼内?”
岳不群则道:“岳某有几斤几两,自己当然清楚。”
左冷禅冷冷的道:“这么说来,岳师弟必然要为衡山派强出头了?”
岳不群说道:“衡山派传自北宋初年,历经数百年而不倒,自家的规矩必然极为完善,用不上咱们外人多嘴。”
左冷禅摇摇头道:“我之前的话,岳师弟没有听明白。”
岳不群皱眉道:“哦?和解?”
左冷禅却不再与岳不群打哑谜,而是扬声说道:“两宋以来,国家外患频发,衡山派为国出力,保境安民那是没有问题的,但近百多年来,正邪相争,魔道逐渐势大,所以我们五岳剑派才联盟在一起,共抗魔道。远有华山,嵩山,黑木崖数场大战,近有川中大战,杭州之战,在场众人想必都经历过正邪相争的腥风血雨,对魔道之人也是恨之入骨。”
在场之人听了,纷纷发出鼓噪,左冷禅的这几句话却是说到了众人心坎里。而左冷禅继续说道:“众位英雄都知道,魔道妖人,手段诡诈至极,尤其善于引诱正道之人,想必许多人都有切肤之痛吧。”
演武场里再次哄闹起来,有人喊道:“左盟主此言有理。”
“左掌门说的半点不错!”
左冷禅点点头,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魔道惯用的手段就是对正派不断渗透,引诱其中杰出弟子,让其叛出正道。而衡山派的祖训里可没有教他们怎么处理这些不肖弟子,所以我今日才率领大批嵩山弟子来衡山,帮助衡山派处理派中不肖弟子。”
“难道衡山弟子中,有人勾结魔教?”
“左掌门将其指出来吧,免得我们与魔教开战时,背后被捅了刀子。”
“这话不错,左掌门你将其说出来吧。”
林平之听了不禁皱起眉头,目光扫过那些鼓噪最欢的人群,显然怀疑那些人是左冷禅提前放进去的‘拖儿’,按林平之的性子,这会敢在人群里大声喊,却不敢站出来说话的,那就是一阵弩箭过去,看谁还敢瞎嚷嚷。或者谁开口,就把谁揪出来,一刀剁了,可惜此时是莫大与岳不群做主,轮不到林平之发话,林平之也只有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