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镜并没有参加晚上基德的交易行动,在所有人都为了基德的事情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她正扯着安室看当时热门电影,手机还特意调成了飞行模式,从而错过了来自朗姆的十多通电话。
朗姆从前并没有觉得白兰地在他的计划中有多重要,只是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有意培养她,会叫她做很多琐碎的事,她也很得力,随着织镜完成任务的效率越来越高,他就逐渐把手头重要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以至于组织里某些说闲话的人会传言:白兰地迟早有天会代替朗姆。
一直以来,织镜都处于百依百顺,有叫必应的状态,乖巧听话,很好点播,所以朗姆特别喜欢用这枚棋子,只是今年,特别是最近几次,织镜的手机像是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通,还不如打到波本的手机,通过他来传递信息。
这让朗姆深刻的明白,自己这位一向性格温和的同事,也到了叛逆期了。
等待织镜到来的期间,他也在认真地看着她最近做的这些事。
织镜看上去人缘极好,与所有人都处的过来,可能长期在她身边的却只有一个安室透。
安室透这人……
朗姆仔细地想着。
也难怪白兰地会如此倚重他,这人办事确实靠谱,观察也比旁的人细致许多,若不是懒得和自己的属下抢人,他怕真的会忍不住动手。
但要说依赖的话……
他培养的人不会依赖任何人。
但要说谈恋爱……
二十岁确实是个可以谈恋爱的年纪,只要不耽误任务,朗姆并不打算阻止这个光棍组织里的任何人谈情说爱。组织也要发展,荷尔蒙无处发泄一个个憋着迟早压抑成病人,一个人人都是变态的组织,他要来也没什么用。
在人情这一方面,织镜做得一向很好,也多亏有她调节,组织里的很多矛盾都被巧妙化解。
朗姆突然皱起眉,看着被自己加急喊来却还是姗姗来迟的人。
她本来是个不错的姑娘。
“不好意思,处理了一些私事。”
看电影的中途被叫来的织镜面上并没有愤怒的神色,只是带着一如既往的浅笑,还有一点满足。
朗姆看了她一眼,点破道:“确实是私事,以后叫波本找你比直接叫你快。”
“是我的失职。”
织镜温顺地承认了错误,她在他面前从不会反抗,像只绵羊,有的时候真令人提不起兴趣。
“你的错不在这。”
朗姆慢慢开口,走向了织镜,每一步的逼近,周围的空气都会沉闷一分。
“我明白,向日葵我拿回去,只要威胁到铃木次郎吉,他肯定愿意把画换回来,今天基德出价那么高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已经说明了他对这次画展的重视。”
织镜很是镇定,语速轻快,汇报道:“我知道我这次的私人行程和组织对铃木财团的打压挂钩,可是单买走一张向日葵并不能伤他们元气,是起不到应有的效果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画展开始那天将那些画一并……”
她并没说完,却感觉额前长发被朗姆猛力一抓,腹部突然被膝盖狠狠地撞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五脏六腑都快因此移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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