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独一份了!
等李信笑完,曾敢的脸色也从猪肝色慢慢恢复正常,然后期期艾艾的道:“李将军,既然我入了高阳军,是,是否也该发下兵器?”
曾敢虽然也曾指挥“千军万马”但他那时向往的是诸葛亮一般,羽扇纶巾,挥斥方遒,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根本不屑配上一柄武人才用的雁翎刀。身为读书人的他是要佩剑的,但剑这种东西到了明代,实用性几乎已经丧失殆尽,想在战场上找到一柄还当真不容易,是以便一直赤手空拳。
但现在不同了,既然做了最普通的军卒,便得有一把趁手的家伙,李信命人取来一把雁翎刀交给曾敢。正打算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却见陆九神神秘秘的赶了回来。
陆九厌恶的瞅了一眼曾敢,随即便将李信拉倒一边,低声道:“十三哥,在俘虏中发现了一个重要人物!”
“哦?是谁?”
李信并未多想,除了岳托,豪格这一类,他已经想不出能刚让他震撼的重要人物了,还值得陆九如此神神秘秘。
“王朴!”
“谁?”
当王朴两个字从陆九嘴里吐出的时候,李信并未在意,但此话在他脑中转了一圈之后,顿时惊醒,王朴不就是那王十五拼了老命也要救下的大同镇总兵王朴吗?
随即李信又压低声音问道:“确实可信吗?”
“**不离十,陆九亲自询问了一番,所答大致与那王十五描述不差。”
“带他来见我。不,还是我去见他吧!”
倒不是说李信顾及王朴总兵的身份,才去见他。而是此时此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也该清点人马尽速离开此地,岳托逃回河间之后必然会派并前来追剿于他,肃宁已经很不安全,现在得有多远便走多远。
沿途只见一片纷乱,逃难的百姓散往四面八方,张石头已经领着右队的火枪兵出了肃宁城,正领着人四处放火,带不走的财货,宁可烧掉也不能被鞑子掠走。
李信随着陆九来到一处临时圈起的僻静之地,只见一个胡子拉碴,衣衫破烂的中年人正端坐于地面之上闭目养神。这就是堂堂的大同镇总兵王朴?
“李信参见大帅!”
明末时人会以大帅称呼镇总兵,李信此前与人闲聊时曾得知这个关节,所以便称王朴为大帅。
王朴双眼突然睁开,两道锐利的目光立即使布满污垢的脸上气质为之一变。只见他连忙起身,在将起未起之时踉跄了一下,以手拄地才算稳稳的起来,这应是身体虚弱之故。
“王朴谢过兄弟救命之恩。”言罢一揖深深到地。
李信连忙闪到一边,以双手将王朴托起,他没料到这王朴不但没有架子,礼数还颇为周到。只听王朴继续又问:
“还没请教兄弟高姓大名!”
李信不怕别人对他傲慢无礼,偏偏怕人对他客客气气,即便对历史上的王朴种种恶行极为不齿,对他印象极差,但人家和颜悦色,又颇为知礼的结交,他总不好没来由的便翻脸不认人吧。
“姓李名信!”
“好,与秦时名将齐名,好名字!不知李兄所属何军?归和人统辖?”
王朴一口一个兄弟叫得李信好生不自在,以往在高阳城中,最客气的称呼也无外是叫他一声小兄,更多的时候是被那些老爷们呼来喝去,如今王朴如此折节,可让他极不适应。
关于王朴的这个问题,李信认为没必要隐瞒,编个谎言说自己是高阳军参将,也要分对象是谁,人家堂堂镇总兵一眼便可识穿这种小把戏。
“实不相瞒,李信所率领的乃是高阳孙阁部募集的民壮!”
但李信还是将孙承宗抬了出来,如此也算是名正言顺,不至于被人家当成流贼。因为在这乱世,如果不是官府的兵,又没有关防印信,私自成军那就是造反的节奏。但抬出孙承宗就不一样了,有了这位三朝老臣托底,任谁都不敢轻言。
王朴听说是孙承宗果真态度便更不一般了,一连说了三个好。
“李兄年轻有为,又有勇有谋,果真不简单,厉害,厉害!”
王朴一直打哈哈,也不说实质问题。李信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不知大帅有何计划?岳托当会发兵肃宁,此地已经不宜久留。”
谁知那王朴并没有回答李信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李兄不如入我大同镇,做真正的大明官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