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啊,我看你这动作都挺熟练的啊?”秀云姐有些惊讶的声音把正弯着腰捡拾那水稻茬的唐安卿的注意力拉回来。
唐安卿直起腰来,想着刚才自己的动作,握了握还有些颤抖的双手。心下苦笑这难道就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虽说是宋妮她在夫家过了几年的相对好点的日子,但是这个身体对那十几年干农活还是有着很深刻的记忆。刚才自己的动作就像是那般的自然,仿佛已经干过了千百遍已经熟练到骨子里去了。
不过就在唐安卿愣神的时候,秀云姐走过来用手绢擦了擦手,握了握唐安卿那白嫩细腻的手,淡粉色的脸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我说卿卿啊,你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你这才一个多月,别干了啊!”刚才自己怕是看错了吧,这卿卿的手滑嫩细腻的,哪里像是做过农活的手啊,这般想着就把唐安卿从地里牵到另一边的溪边,让她好生呆着。“我说卿卿啊,你啊就好生呆着,这几亩地我仨还是干的完的。你啊不想想你都是双身子的人了,还不好好招呼着自个。”也不管唐安卿的欲言又止的,转过头来让脱了鞋袜正在清澈的小溪里淌水的瑞瑞好好看着唐安卿,然后很有气势的回到田里接着干活了,唐安卿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璞玉从他娘一过来,瞪着溜圆的大眼睛一脸娘怎么了玉儿好担心的模样,就连手上的花生也被扔到了一边,紧紧的拽着唐安卿的衣襟,生怕他娘有什么事情。小手摸着唐安卿的肚子,小小的脑袋里就想着是不是弟弟出了什么事情,越想着刚才秀云姨姨的表情,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办?
等到唐安卿低下头来看的时候,小孩子那水灵灵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上已经蒙了层水雾,泪珠要掉不掉的悬在睫毛上,看的唐安卿一阵心疼。连忙蹲下身来,亲亲摸摸,温声的安慰着,“娘没事儿,弟弟也没事儿,刚才弟弟还说想要吃花生呢。”说着捏了捏璞玉的嫩脸蛋,“刚才啊娘想到了以前的事所以才愣神了,你秀云姨以为娘给累着了才这么担心娘。不过娘真的没事,玉儿可是小小男子汉现在可不准掉金豆子了哦。”
璞玉听了,嘟了嘟红艳艳的小嘴,连那要滴不滴的眼泪都没擦,“我才没掉,眼泪!弟弟说要吃花生,玉儿去拿哦。”说着,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刚才坐着的地方,把那些刚才忙着去担心他娘就随手扔到一边的花生捡起来,又撅着小屁股沾着浅浅的溪水洗了洗,才巴巴的给唐安卿的拿过来。
瑞瑞在淌过水来,有些别扭把手上洗好的花生递给唐安卿,“卿姨啊,我娘让你好好的呆着你可得好好的呆着,反正地里的活有我爹我娘还有唐叔呢,你不用担心啦,我爹可能干了!比我家驴都有劲。”
本来刘青扶着耕犁就耕到这边来,听到自家儿子的话感觉这皮小子今天倒是挺会说话的,尤其是听到那‘我爹可能干了’,当下心里美滋滋的。不过瑞瑞的下一句话就差点没把刘青气的冒起烟来,当下就朝着瑞瑞吼起来,“你这个熊孩子,啥叫你爹我比驴还有劲,你这是夸你爹还是骂你爹呢。”
瑞瑞呵呵的笑了几声,躲到唐安卿的后面,看着他爹要似乎还有吼他,朝着秀云姐的方向大声的喊过去:“娘,爹他要打我啊!你看他要拿鞋底打我...”
正想着再吼两声的刘青迅速的偃旗息鼓,瞪了瑞瑞一眼,低声的说道:“你个熊孩子,你给爹等着,等你娘不在的时候看我不收拾你个熊孩子。”
“切,爹每次都这样说,还不是每次都没敢收拾我,每次爹一要打我,我就喊我娘,这可不什么都好使。”瑞瑞缩了缩脑袋到后面去,小声的嘀咕着,唐安卿站在他前面正听个正着,她可是早就看出来刘青是个怕媳妇的,家里的大小事都是秀云姐做主。
男人放好了水牛,让它自个走着。走了几步站在唐安卿的面前,那古井无波的内敛的黑玛瑙般的双眸中出现了波动,虽然是他想要极力的收敛,不过唐安卿还是从他紧绷的脸上还有那紧抿着的唇瓣上读出来他的担忧。
刘青在后面瞅了几眼,假装低下头来抿着嘴偷笑了几声,自从刚才自家媳妇把白宇他媳妇扶过来,他可就觉得白宇有点不太对劲。虽然他媳妇平日里竟说他憨子,这事儿他绝对没看错。想当年他媳妇怀着瑞瑞的时候,他可是天天担心,夜夜担忧这般过来的,所以说啊他也是过来人。别看白宇那张脸没什么表情的,这有时候同时过来人就是有点那么的直觉。这般想着,就对着唐白宇喊道:“白宇啊,我看我一个人耕犁也可以的,你慢慢来啊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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