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一行人在清风酒肆遇到刺杀,原本好好地心情,也因此烟消云散了。而摆在他面前的,是如何选择?如何自处?这一路上,他都惶惶不安,魂不守舍。一行人加速前行,很快就来到了京城洛城。洛城正门朱雀门是洛城的正东门,只见城楼城高九丈,气势雄伟壮丽,城门柱础用大理石砌成,青石制作的门槛上刻有线条优美神采飞扬的蔓草花纹。磨砖对缝的门洞隔墙厚实端正;朱雀门下,三进大门,中间主城门高三丈,宽一丈,朱漆大门坚实厚重,青石板路一直铺到了皇城之下。这其中,无一不彰显着,皇城的威严。
城门下,是城市中央的朱雀大街,大街两旁商铺林立,房屋伫立于街道两旁,鳞次栉比,行人川流不息,车水马龙,城市内各种商贩的吆喝声,马车的嘶鸣声,行人彼此吵闹的声音充斥于耳。这座历经几个朝代,千年的历史变迁与沧桑变化,以及这个城市的兴衰荣辱,从各个方面都显示着他的沧桑与厚重。
张诚站在城楼之下,望了一眼之后,心思沉闷的低下头,向前走去。眼见着两百多号人个个手持兵器,浩浩荡荡的涌到城门口,城门守将连忙召集兵甲,将他们拦住!冯靖宇走到城门守将身前,将张诚的身份文牒拿给他一看,那城门守将连忙放行。
按照规矩,张诚与方谦都暂时只能在馆驿住下。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也很是辛苦。尤其是张诚,经历清风酒肆一事,他心中此刻是备受煎熬,不知所措,现在他是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吩咐人不能打扰他之后,张诚径直进了屋,就再也没有出来。
傍晚时分,方谦父女下楼吃饭,方凝雨坐在桌案上,望着张诚的房间,屋内只有灯光闪烁,却没有一丝声响。方凝雨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大家受到了刺客袭击之后,张诚突然让杨文昭返回北地郡,然后他就变得沉默,一路上几乎是一言不发。
方凝雨冲父亲问道:“这一路,我见张诚一言不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方谦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深沉的说道:“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面对昔日恩主,如今的仇敌,张诚确实难以抉择。这将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只有他自己才能迈的过去。谁也帮不了他!”
“什么?您是说,那刺客,是大都督的人?”方凝雨兰心蕙质,父亲的话,她瞬间就明白了。面对赵辉,这个对他有天高地厚之恩的恩人,如今却变成要他项上人头的仇敌,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是一时难以接受的事情。方凝雨紧皱眉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是夜,大家都已经休息。方凝雨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来到张诚的房门前,她抬起手,欲要敲门,但她却踯躇不前。几次抬起手臂,都又放下了。就在方凝雨踌躇之时,房门被打开了。张诚从房中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方凝雨,为之一愣,随即也就释然了。他望着方凝雨看了一眼,随即挪开了眼眸,走出房间,站在方凝雨身后,背对着她。
方凝雨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
“能陪我走走吗?”张诚望着下边大堂,他声音低缓的说道。
“好。”
走出驿馆,两人走在雪地里,相对无言。走了好久之后,方凝雨才幽幽的说:“父亲已经跟我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如果是旁人听到,肯定不知道这说的是什么,但张诚却很清楚。
他长叹一声,他这一叹,叹世事无常,叹人情冷暖,叹天道不公。
“哎......这世间之事还真是怪啊。当年我受赵辉提拔大恩,我为他出生入死,屡立战功,如今为了一把椅子,他却要杀我。我张诚自认为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可世事无常,人情淡漠啊。我真是无可奈何啊,呵呵......”张诚苦笑。
“有些事情,是我们所无法左右的。既然左右不了,为何要难为自己呢!古人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方凝雨知道他心里难受,但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安慰的话,最后也只得说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来。
方凝雨想了想,她又说道:“古往今来,哪朝哪代的皇权帝位之争都最为血腥与残忍,那些个皇子为了皇位,什么手段他们都会使,一些心狠手辣的皇子,为皇位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相对于赵辉的所作所为,还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温和?你小看赵辉了。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当年,我率军打蛮兵时,你知道最后蛮兵被我们打败了,俘虏了数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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