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来!”
冲上去一个横扫,铁柱拼尽全力的一扫,勃多本就已经麻木的双手,竟是没有抓稳瓜锤,瓜锤脱手飞出。铁柱又是一个反向横扫,勃多闪躲不及,不得不用双手抵挡。
双手哪里敌得过一百来斤的木棒全力挥舞击打,勃多一声惨叫,一双手臂直接折断。
趴在地上惨叫,铁柱又是一个下劈!
“啊——”
草原第一勇士,草原王子扎翰第一勇将,被铁柱一木棒砸得脑浆迸裂,惨死于平乌县城下!
“勃多已死!速速投降!”张诚在不远处眼见自己弟弟将勃多杀死,他大吼道。
与此同时,张老大割掉勃多头颅,提着他的人头翻身上马,喊道:“勃多已死!蛮狗速速投降!”
勃多的战死,远远比徐谦的战死,影响力更大。勃多就像是这支军队的魂魄,他的战死,迅速令仅剩下的三千多蛮骑溃败,四散而逃。
而霍翰已率第三师团堵住了蛮骑退路,全军迅速扩大战果,将三千多蛮骑或杀或降。
一千多战俘被收拢,三千多冀州军士的尸体被收拢。
“督帅,我军此战伤亡惨重。第一师团伤亡最大,所剩不过六百余人。其他两个师团也有战损。共计战死两千两百余人。不过我们杀了草原第一悍将勃多,俘虏一千八百名蛮骑,收拢战马两千六百匹。平乌县城被收复!”亲卫队长郭成向霍翰汇报道。
“两千两百多人!”霍翰喃喃道,这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说没了就没了。但霍翰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之辈,他随即道:“好!我军此次迎来了全军史无前例的大胜。诚字旅更是建立此战首功!传令全军,封张诚为都尉,代掌第一师团!”
就在这时,田海涛站出来拱手说道:“督帅,张诚一介匹夫,虽杀敌有功却连升两级。他能否有能力执掌一个师团?而且,战场上他不听号令,从侧翼进攻,侥幸得逞而已。还有,战场上他执旗不动,有贪生怕死之嫌。如此之人,能否做得了都尉之职?督帅三思啊?”
亲卫队长微一皱眉,也站出来说:“此战得此大胜,张诚该是首功。然而他桀骜不驯,不从军令,又闻金不进,均是不妥。”
霍翰略一思量,说道:“此次我军得以胜利,张诚立了大功。而且他手下军卒个个骁勇善战,杀敌无数。我意已决,让张诚做第一师团一团校尉,就这么定了。”
张诚此刻正在一处边角旮旯查点伤亡。此战,他手下七十八人,战死十六人,两人重伤,轻伤无数。
他站在十六具尸体面前,留下了泪。他深深地知道,亲不亲,故乡人。这些死去的人中,有十四个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张家村人。
“兄弟们,你们都是我诚字旅的英雄!无上光荣!我张诚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张诚对着那十六具尸体,激动地道。
忽然一骑飞至,传令兵收执黑旗,铿锵有力的道:“督帅有命,诚字旅为此战大胜立下头功,擢升张诚为第一师团一团校尉,赏百金,绸百匹。”
兄弟们闻言,都是一阵欢呼,心中的伤痛也稍减许多。可张诚淡然点头,算是知道了。传令兵没想到张诚居然丝毫不见惊喜,随即看到地上摆着的十几具尸体,再见张诚双眼红肿,他心中也是一阵酸楚。诚字旅有这样的旅帅,真是他们的幸运啊!在这乱世中,人命犹如草芥,没几个人将他们这些整天提着脑袋过日子的大头兵看成是人的。
也不再说什么,传令兵转身而去。
“齐天!找个好地方,把兄弟们好好安葬!咱们走!”
杨文昭看着渐渐远去的张诚,在这一刻他深深地明白,这一刻的张诚已经成熟了。因为张诚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已经不仅仅在代表着他个人,更多的是他的兄弟们,他肩上扛着的,是七十八条人命!
同时,在他心中,也更加坚定要跟着张诚走,矢志不渝!
当张诚带着六十二个兄弟走进第一师团的军营时,里面的惨状比他想象的还要坏十倍。六百多个将士,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瘫坐在地。一半以上的军士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其他的,也或多或少的带着轻伤。一个个更是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哪里还有当初张诚他们初入军营时第一师团时的骄傲!这个被称为霍翰手下精锐的第一师团,就因为这一战而变成今日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