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藏风看着寒筝饮茶的优雅之姿,这才明白什么叫天下第一美女,为何天下男子都竞相争取了,心中不免嘲笑一下自以为深居天山之上而藐视天下,此刻却被眼前一个女子所迷,心里的自责,嘴上却忍不住的赞道:“寒掌门的风韵岂是以年龄来衡量的,无论何年何月,俱是美丽动人,容某现在才知道何谓天下绝色,绝色罗兰这四个字的确堪舆匹配。”
有容藏风起头,七个堂主自然是称赞一番,这一番称赞也的确是发自真心,或许,这么多年来每一个人追求自己的时候,说的都是真心话,真心的赞美,这样的话多得可以将送上九霄之外了,可是莫天命对自己却从未说过支言片语,心里微苦一下,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忘记,不经意之间总会想起他来。只是,渐渐的,这种感觉似乎淡了很多,以前想起来,便会一鼻子的酸,忍不住哭起来,没人的夜晚,亦不知哭了几百遍,几千遍,坚强的外表崩溃着,脆弱的心灵心碎中,又有谁人知晓?每一个女子都是水做的,可是又有多少人了解水的脆弱,只是现在好多了,坚强很多,也看开很多,尤其是有莫浮云在了,一切的感觉似乎便安定了许多,是因为莫浮云是莫天命的儿子,还是便是因为莫浮云给人的平静感觉呢?寒筝思索间,微抬俏首朝着莫浮云望去。
莫浮云正细细的品味着雪茶之味,对于他而言,任何的事物无论好坏,优劣,总有其值得称道的一面,雪茶的味道纵然不如龙井之类,但是却温润可口,加上水雾腾腾中隐现仙灵之气,可见其汇集天山灵气,十年一叶毕竟不是白养的。
莫浮云始终没有抬头看寒筝,寒筝却用一种爱怜的眼神盯着莫浮云,与他的爹真的是判若两人,但是却同样的吸引着女人,任何女人,也包括自己吗?寒筝被这一句问话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来,朝周围人瞄了一眼,见众人都在品茶,这才将悬上的心放下来。
容藏风品完茶,话入正题的说道:“寒掌门,你我月眉天山两派本是同脉而生,百年来却未有过太多的联系,同在天上左右,却如此疏远,实是不该,今日提起结盟之事,还望寒掌门能斟酌一二。”
寒筝说道:“百年恩怨早就化解而开,其实和天山结盟,我也早此意,只是一直未有机会提起,倒是容掌门先起了头。”
容藏风喜道:“既然寒掌门都如此做想,那当真是水到渠成了。”
寒筝说道:“结盟事小,结盟之后两派共同发展才是大事。”
容藏风笑道:“正是,以月眉之光加上我天山之力,必定能光耀九州,再现当年天山之辉煌。”
容藏风说得兴起,言语中不由得暴露出一分野心,寒筝眼看得明白,却未做半分表露,只是笑道:“天山人才济济,能人辈出,倘若能时时切磋刀技,对两派都有莫大的好处。”
此一言点中核心之处,只是刀法虽源于同脉,但是毕竟是各家之学,定有禁忌,寒筝此言也正是试探容藏风的心思何在,岂知容藏风没有半点犹豫的答道:“两派本是一脉,刀法各有所长,若是切磋,定能互补所长,此乃求之不得的大喜事?若是寒掌门同意,这切磋之法不如定为互派门人前往学习如何?”
寒筝表面笑道:“容掌门如此不藏私,妾身心存感激,待到暗器大赛后,我便选定人选过来,如何?”话带笑意,心中却有一个结来,容藏风如此的大度,其目的定然比起门中刀法更为重要,莫非他真是瞧着九如意来的?提出派遣人选前来,自然是瓮中之鳖,他亦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他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来夺得九如意呢?
容藏风笑应道:“一切由寒掌门决定就是。”顿了一下道:“上年寒掌门未去参加暗器大赛,前去参赛的江湖人士可都大失所望,大赛黯然失色,此次寒掌门前去,天下暗器第一之位必定是囊中之物了。”
寒筝谦虚回道:“容掌门独领天山风骚,又岂是妾身可比?”
有美女的称赞,容藏风自然有些眉飞色舞,但是眉宇间亦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惋惜道:“容某又岂可和列位祖师相比,堪堪列为天山之掌,却无甚作为,实为天下笑颜。”
寒筝追忆似的道:“当年天山七剑,的确剑剑出神。”
容藏风扬起嘴角笑道:“如今天山上虽无天山七剑,却有七刀坐阵,不若给寒掌门献丑一番。”说完,朝李沉夕说道:“夕儿,开始吧。”
李沉夕站起身,恭谨的躬躬身,带着身边的宋无闲六人朝外走去。
容藏风颇有些得意的伸手道:“寒掌门,请。”
寒筝点点头,走到莫浮云身边,毫不避嫌的轻握住莫浮云的手,莫浮云只感一股暖流涌来,刚坐着半天的冷气被驱使而开。
莫浮云感激的朝寒筝望了眼,寒筝轻笑一下,若母亲一般爱怜的再次紧握住他的手,晁冰婴四人则紧跟其后,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宽敞的练武场便出现在眼前。
练武场上的众弟子见到寒筝一行人出来,练得更起劲来,容藏风扬扬手,说道:“先停下,今日寒掌门光临,我们天山派也要拿出点看手的绝活——天山七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