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莲朝宋叶梦说道:“此次事关重大,梦师妹亲自跑一趟吧。”
宋叶梦微微颔首道:“属下立刻前去。”
寒筝嘱咐道:“此次事情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宋叶梦深有体会的道:“属下谨记。”
寒筝继续对柳采莲问道:“柳舵主对王保保此人了解几多?”
柳采莲说道:“说起此人,怕是话长,恐怕要从元廷矛盾说起了。”
寒筝点头道:“也好,让她们都听听此事,以后行走江湖倒也要学会耳听八方。”
柳采莲遂说道:“如今朝廷之上,不外乎四大势力,一是身为右丞相的‘孛罗帖木儿’,此人是蒙古人,乃是成吉思汗侍卫孛罗带的六世孙,兼官河南行省平章政事,颇有战功,驻军在大同;一则是官居中书平章政事,兼知河南山东行枢密院事、陕西行台御史中丞的‘察罕帖木儿’,此人在至正十一年,便招募沈邱子弟,号为‘义兵’,与龙凤政权的刘福通作战,屡屡获胜,掌握着河南山东和陕西三省的地段;三则是当今元廷惠帝的高丽皇妃奇氏加上其太子爱酋识达腊,要知高丽和元廷一直是若即若离,虽以联姻之势为盟,却又有时刻独立之心,奇氏一心想让儿子当上太子,其中的意图自是再明了不过了,所以她一心想拉拢孛罗帖木儿和察罕帖木儿二人。这二人可谓是各有所图,自然是愿意和其合作,但是私下又争夺地盘。而第个势力嘛,我是认为便是惠帝本人。”
众人一路上倒也有些耳闻,都奇道:“惠帝此人不是贪色纵欲,不理朝政,于这三股势力怎可同日而语?”
柳采莲说道:“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清,但是感觉此人为帝却不可小窥,若是不然,在三方势力之下,依然能够万好无整,决然是不可能的。如今孛罗帖木儿和察罕帖木儿引入密宗喇嘛之术,使得惠帝沉迷于酒色之中,其私下争夺也是越演越烈。”
“王保保,又叫扩廓帖木儿,此人乃是察罕帖木儿的养子,传说乃是西夏党项族人,其人臂举千斤,一根八丈红枪横扫八军,铁胆弓万人之军取人首级,但是孛罗帖木儿一直瞧不起他,趁其出兵西部剿灭义军之时,竟派兵将其驻地的大同攻下,这才是其驻军在大同的真正原因。要知大同之地,后通大都和运河之地,若是严守,要攻下也是不易,所以王保保只好退居肃州路,可谓是吞了一口怨气。”
柳采莲刚说完,莫浮云突然轻吟了声道:“我明白了。”
声音虽轻,但在山洞内还是起了微微的回声,众人的眼光齐齐的望向了莫浮云。
寒筝询问道:“云儿你明白了什么?”
莫浮云说道:“云儿只是有些揣测。”
柳采莲说道:“少门主才智过人,门下弟子早就闻之,纵然是揣测,定然也有十分道理。”
莫浮云对于这种恭敬不由尴尬一笑。
寒筝说道:“既是揣测,云儿便说出来无妨。”
莫浮云回道:“云儿是想沈熙公子说服王保保的原因。”
寒筝笑道:“是何原因?”
莫浮云说道:“明为对付青军,实为夺回大同!”
寒筝说道:“刚才柳舵主都已经说过了,大同乃是易守难攻之地,况且大同乃在黄河中游以上,若要攻去,需越过整个陕西行省之境,怕是不易。而且王保保护守卫的甘肃行省乃是眼前之物,没有道理舍近求远吧。”
寒筝话一出,众人立刻觉得分析得合情合理,除非王喜喜的脑袋有病,不然怎么会转战千里攻击牢不可摧的大同呢?
莫浮云笑道:“若是以一个省的代价除掉一个政治上的强敌,我想是划算的吧。”
众人都以惊讶的眼光看着莫浮云,被这句话吸引住了。
莫浮云继续说道:“青军毕竟是草莽之寇,但是却又不是一般的草莽之寇,看明玉珍据四川而自立,而后王喜喜便被赶出四川,便可知其感受了。若是王保保能说动其父舍弃陕西,而在甘陕交界之地布以重兵把守,一强一弱,相信王喜喜会立刻将整个陕西纳入囊中而自喜,而此中,孛罗帖木儿必定也会派军出战,欲占陕西为己有。”
寒筝继续发问道:“惠帝自然是不会管这些事情,察罕帖木儿的确也有能力放弃陕西,但是孛罗帖木儿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此情形便知察罕帖木儿的意图,他定然会派重兵把守要塞之地,若在调集河南行省的兵力,便将青军困于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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