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玲毕竟是江湖老手了,而李沉夕的刀决亦未让她达到丝毫无法还手的地步,只见古玉玲身形突然一纵而起,身体猛然的旋转,在旋转之中,蓝汪汪的光影从身上散出,逐渐变成漫天交织的暗蓝之光,随着古玉玲的身形变幻而自由飞落。
朱长寿说道:“古妹子的‘莲光弧影’果然厉害,这些年死这一招下的高手可是不少。”
朱长寿刚说完,却见一道晶莹的寒光猛然劈开漫天蓝色,犹如冲出黑夜的光明,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强横,火花进溅,铿锵之声宛如金钟急鸣,刀刃翻滚,引动天地共鸣!
唯有强者才能对此刀做出感叹,因为,唯有英雄识英雄,无论是杜伟德还是黄矮,或者是一直未能有表情的袁天啸,都因这一刀而面露诧异。
古玉玲不得不退,然而李沉夕的刀已离她只有半尺之距,此时,朱长寿出手了,斜斜的长勾划过空气,带起尖啸之声,以歪曲的方式朝着李沉夕的右侧勾去。
李沉夕并没有因为朱长寿的出手而放过古玉玲,也因为朱长寿的出手而无法斩杀古玉玲,长刀一平,厚而扁的刀身带着蓬然的内劲实实在在的击在古玉玲的腹部,古玉玲惨叫一声,狼狈朝后退去,此时,李沉夕也迎上了朱长寿的双勾。
古玉玲被李沉夕一刀击中,顿时受了重伤,她亦是亲身体验才知晓,李沉夕的内力雄浑无比,而且还带有一种奇特的冰劲,阻止自己恢复内力的时间,这就是中了“焚月冰魄功”的后果。
寸寸冰劲随着李沉夕的刀而飞旋,朱长寿运起天道邪功,双勾之上隐现氤氲邪气,卷动空中气流形成股股厄气朝着李沉夕卷来,刹时间,刀芒重叠,闪烁如环,双勾似弧,翻舞欲进,朱长寿早在一旁观察李沉夕的刀路,便以自己特有的天邪勾法,由于突破常规,再加上朱长寿的功力比起古玉玲来更加的高深,故而一时间和李沉夕拼得不相上下。
李沉夕被朱长寿的邪曲刀法所扰,刀势更无从发挥,只见他双目猛然一凝,大吼一声:“夜趋寒!”本来已足够沉稳的刀决突然间再次加倍,每一刀都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夹风带雪,李沉夕手中握的似乎已并不是一柄刀,而是成百上千柄刀的集合——刀刀扬腾,式式狂舞,如同是排山道海而来的钟台,杂乱而喧嚣,沉重得让人窒息。
在如此厚重的刀决之下,朱长寿的双勾终于出现了破绽,不止是破绽,他的呼吸显得迫怵,双手亦在颤荡,他本以为刚才的两式刀决已是李沉夕刀决的极限,没想到,这第三式竟然更为霸道,霸道得连自己也心颤——李沉夕就如同雪山之顶的积雪一般,有多深,有多高,有多广,无人能知,或许,朱长寿也想知道,然而,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不得不猛退!
然而,李沉夕的刀劲狂飙无极,纵然他迅速的退去,身上也被割伤了十数道的伤痕,束紧的头发也松散开来,如同苍白的脸色挂在身上。
李沉夕并未追赶,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简洁的说道:“下面,谁要上来?”
天邪派二邪遭败,使得杜伟德大失颜面,没想到天山派的一个弟子竟然也是如此棘手的人物,杜伟德怒气冲天,阴森的表情更加的恐怖。
此时黄矮却说道:“杜使者,本来此次我们赤嵌是协助之职,不过老夫对这小子的刀倒有点兴趣,这一战不若让给黄某。”
杜伟德忍住怒意说道:“既是黄兄看得上这小子,那是这小子的福气。”
黄矮嘿嘿的迈着短短的步子朝着李沉夕走去,双手如蛇一般的扣在跨肩的六尺长杆之上,他对于李沉夕并非来源于兴趣,而是一种对英俊男子的恨意,越是英俊的,他越是心里嫉妒,心里自卑,于是忍不住要出手,亲自将他的脸皮给扯烂下来。
黄矮嘿嘿的笑着,如同一个索魂厉鬼一般盯着李沉夕,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心里发毛。
李沉夕面色冰冷的看着黄矮,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或者说,这前三式刀决的使出,大败二邪,让他对自己的刀决更是信心十足。
二人互盯则对方而不动,黄矮的表情依然是嘿嘿的邪笑,李沉夕则是不为所动的静着,静得如同没有生命的雪一样,久久的,黄矮的表情开始有点僵硬,逐渐的眼中变成了愤怒,他恨眼前这个镇定如此的年轻人,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恨的意念——催动“残恨杆法”!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矮子竟然能够将杆使得如此出神入化,黄矮的杆一动,人如蛇一般便缠在了杆上,以杆为脚,以杆为手,自己变成了杆的脑,只见人杆一体于空中手舞足蹈,杆影化成旋风般的幻影,似风车一般的释放出强硬的劲气。
李沉夕面色稍稍凝重,同样是第三式“夜趋寒”出手,如一头激怒的怒蟒猛烈的朝着杆影中心冲去,刀硬硬的和杆身相撞,而黄矮的杆似乎具有了刚柔两种力道,以刚之力迎上李沉夕的力道,同时以柔之力借力旋转,演化为另外的招式。
也就在短短三招之后,李沉夕的左臂上被杆劈中,一条淡青的伤痕淤青的呈现出来,黄矮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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