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润远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齐总,李东升想要在今天就去,你怎么说?”
齐凌野皱眉道:“为什么偏要今天?”
“刚才我见冯汝道亲自给李东升送去请柬,我看李东升明天多半也是受到了曹振南的邀请。”
齐凌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嗤之以鼻道:“曹振南会请他?哼,方叔太抬举他了吧,我看是曹振南的野丫头还差不多。好了,咱们不谈这个,我想问问方叔,前两天给李东升家人送去的东西,他们收到没有?”
方叔点头道:“昨天就收到了,还是******签收的,除了一些高档的生活用品、家电之外,还给******准备了些孕妇爱吃的食物,比如话梅、相思梅。。。。。。”
齐凌野满意的笑笑,道:“嗯,收到就好了,这也算是我们对‘怀疑李东升泄露公司机密’的一种补偿吧。既然那小子明天这么想去生日派对,那我们就顺了他,现在就安排他见一下我爸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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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见齐润远之前,方德中又安排人给李东升做了视觉测试,以确定李东升是色弱,而不是色盲。表面上方德中当然说的好听,说这是为了确定李东升的色弱程度,以方便有人教李东升如何假装色盲。而事实上,却是怕李东升真是万中无一的刘邦,而非纪信。
李东升随方德中上了齐凌野的车,齐凌野坐副座,开车的当然是齐凌野的专职司机,而李东升和方德中则坐后排。
车上,方德中又交代道:“东升,齐董可是个精明透顶的人物,你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对了,要是你侥幸能够瞒天过海,那么齐董很可能会给你一样东西,但这样东西是将来给真正的色盲的,在没有找他齐董心目中的人选以前,那东西还是属于润远的,所以。。。。。。”
李东升点头道:“我明白的,方叔放心好了,我李东升不是贪要的人。不管齐老先生给我什么东西,我都会亲自交到齐总手里。”
方叔满意的道:“那就又要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啊。其实当初东升肯分文未取的和我们合作,我就知道你是一个。。。”
齐凌野此时瞄了瞄观后镜,打断道:“行了,方叔,东升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有数就成了,犯不着整天挂在嘴边嘛,你不嫌烦,也不怕人家阿升听了会不好意思?”齐凌野是开玩笑的口吻,可是不知为何,李东升竟觉得这口吻隐隐有些不耐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车程,一座类似古庙的建筑物出现在李东升的眼前。
深山藏古寺。若说眼前这清幽、旷达的世外桃源是处在深山老林,李东升绝不会有半点惊讶,想不到的是,在这海城,这无论工业还是商业都处于全国领先地位的海城郊区,竟然也藏着这么一片清新、自然的乐土。这或许便又是应了“大隐隐于市”的那句老话。
齐润远倒是真会挑地方啊,以大自然为伍,也难怪他乐而忘返,躲在这里不嫌孤单、寂寞了。
齐凌野先带李东升到一间古典、雅致的卧房,可是这里面并没有人影,齐凌野这才问这里负责的一个中年人,道:“我爸爸人呢?”
那人对着齐凌野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敬畏,只是淡淡的道:“齐董到后山练拳去了。”然而竟然就没有再多的言语。
李东升不自觉多望了这个中年人一眼,感觉中,好像自己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一时间却没有回想起来。
齐凌野狠狠的盯了那人一眼,道:“我爸爸要是有什么差池,我就要你好看。别以为整天跟在我爸爸身边,讨好他,我就治不了你。”
接着顿了一顿,才语气一缓,道:“他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中年人还是那么平淡的道:“齐董说过,他说该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哼,这是什么话,你纯心糊弄我不是?方叔,东升,我们自己到后山去找他。”
李东升虽有些不满齐凌野对中年人的态度、语气,但这毕竟是他们齐家的家务事,李东升并不好插嘴。
当齐凌野正要向后山方向走去的时候,中年人却一把将齐凌野拦住,道:“齐董还交代了,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能到后山去打扰他。”中年人的语气,还是那么淡,淡得有点酷。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连我也敢拦?”齐凌野的心情似乎很是不好,见中年人如此触他,举起手便打算将中年人拂开。
“住手!”就在齐凌野的手将碰到中年人的时候,一把苍老却不失雄浑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住手”两字其实并不响亮,但却充满了威严。
李东升欣然循声望去,发现那是一个神采奕奕的老人,他就是传说中身为海城一面旗帜的齐润远。
李东升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十年前,在海城东区的一个傍晚。
那时候,自己随爸爸第一次来上海,并未见过什么世面,可是那一个傍晚,却有缘让自己遇见了齐润远。
记得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但对着齐润远的时候,第一句话,却是语出惊人的:“齐润远,你想要赚大钱吗?”
那个时候,齐润远正在看工地,打算在东区新建一座润远总部大楼。
齐润远听了,不但没有觉得自己无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饶有兴致的和自己谈了开来。
不过当时自己的确有些商业上的点子,且不论好坏,是否管用,至今回想起来虽然有些好笑,但其创意却是令人耳目一新。事实上,至今屹立在海城东区的润远集团总部大楼,其建造理念,便是当时自己异想天开,提出来的。
料不到的是,十年之后,自己故地重游,这样一座56层楼、金龙环绕的摩天大厦,竟果真矗立了起来。
遗憾的是,自从那日一别,自己便回到了李家村,而齐润远也只知道自己姓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晓得,以至于不得深交。
十年后的今天,自己虽认得齐润远,但他却不认得自己了,光看齐润远的目光仅是从自己的脸上带过,而没有任何波动、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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