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沈清婉阴暗扭曲,沾满屎尿的手拼命抠着茅坑旁的一块石头,想拿石头砸死她们,“你们好大的狗胆!我要杀了你们!”
沈朝颜位份比她低,竟敢以下犯上,教唆宫婢羞辱她!
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捅到太后面前!
看沈朝颜还保不保得住这个小贱婢!
绿瓜见沈清婉一对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缩了缩脖子,对沈朝颜道,“小主说得对,这里太臭了,咱们快走吧!”
说着,她还贴心地从腰间取出帕子给沈朝颜捂口鼻。
沈朝颜往茅坑里睨了一眼,“婉嫔姐姐,救兵我好心帮你搬了,虽然你不识好歹,以怨报德,但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安心坐在坑里等人来救吧!”
说完,她拉着绿瓜转身走人。
“站住!你给我站住!沈朝颜!你个%¥*&¥#!☆*&!@¥#%¥¥#*&¥……”
沈清婉情绪无处发泄,坐在茅坑里骂得可脏了。
沈朝颜没搭理她,直到彻底走出她的视野,才双手交叉,对茅房做了个反弹的动作,“反弹反弹!沈清婉骂人的脏话,全部反弹到她自己头上!”
绿瓜鼓着腮帮子,点头附和,“对!她骂谁都是骂她自己!”
回到寿宴现场,舞台上打扮美艳的舞姬正在跳舞。
沈朝颜见不少官员正在跟司空烬敬酒,便没过去打扰,而是往沈家人的座位走过去。
沈庆元刚被几位同僚拉走了。
此时,陆绮云身边坐着两位中年美妇。
一位是刚才帮沈家铺子推销美妆包的顾锦月,另一位知道赵如海养外室后,霸气和离的薛安宁。
她手底下铺子不少,如今专心打理手中生意,还给自己置办了一套四合院,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沈朝颜见这里都是熟人,便大大方方过去打招呼。
薛安宁自打第一次见到沈朝颜就很喜欢她,待她落座,便率先开口,“沈贵人有礼,不知你送给太后的那套妆奁是找哪位大师定制的?我有个朋友也想拥有呢!”
薛安宁是将门虎女,身上有女人的柔美,也有男人的豪爽。
她看中了沈朝颜送给太后的贺礼,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说是自己喜欢,便无中生‘友’了。
沈朝颜猜到她的小心思,笑着道,“这套妆奁在东长街那家叫‘悦己’的脂粉铺子里就能买到。我认识掌柜的,你们去买的时候,提我名字,有送礼物哦。”
“那敢情好啊,明日得空,我也去逛逛。”顾锦月笑了笑,见沈朝颜鼻尖上有汗珠,很细心地递了一杯茶给她,“看你都出汗了,来喝口水滋滋喉咙。”
她跟陆绮云关系亲如姐妹,也是看着沈朝颜长大的,如今见沈朝颜出落得如此优秀,心里也很高兴。
“谢谢……”
沈朝颜正要接她手中的茶盏,视线不经意瞥到她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竟发现上面有一道道青紫色的伤痕。
沈朝颜脸色不由一变,“顾姨,你的胳膊怎么了?”
顾锦月脸色一白,慌忙将袖子拽下来,将手臂挡严实,“没、没事,我前几天走路不小心磕到了。”
陆绮云闻言,瞳孔紧了紧,看向顾锦月的眼神满是心疼,“阿月,他又打你了?”
顾锦月对上陆绮云的眼神,张了张嘴,有满肚子的委屈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深呼一口气,平复完心情后,摇头道,“他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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