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叨,吵得我耳朵疼。”
说罢,没再理会沈临风期期艾艾的表情,径自离开。
虽然他去边关这么久,但是他房间里一切如旧,每隔两天都会有下人来打扫,维持了他离开前的干净整洁。
沈玉树绕过衣橱,停在窗边的桌案前。
他拉开底下的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方素帕。
素帕看上去很干净,保管很好,只是时间久了,边缘隐隐泛黄。
这条帕子是五年前薛悠然送给他的。
当时他殿试考进三甲,是有很大可能入朝为官的。
结果他却转头拜了薛悠然的大伯为师,精进武艺。
第二年,他便在武举考试中,一举夺魁,成了武状元。
那日,薛悠然悄悄扮成侍卫,跟着她三伯去了武举现场。
在沈玉树得了武状元走下台的时候,她却趁人不注意塞给他一块素帕,让他包扎手上的伤。
她只留下一句‘快点包扎上药,别留疤’就急匆匆地跑了。
当时,沈玉树捏了下帕子才发现,帕子里还包了一瓶上好的伤药。
其实,是很轻的伤口,他甚至都不觉得疼。
当旁人都在为他得了第一欢呼,只有薛悠然注意到他手背上有一道划伤。
默默担心着他的伤。
意气风发的少年武状元,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情窦初开了。
可惜,他终究回来得太迟了。
想着,沈玉树抓着素帕的手,不由攥紧……
五月十六,祭祀前一天。
司空烬命叶寒钦和沈玉树率领千余御林军随行,保护太后和众位妃嫔,一同去玉华寺。
得知明天要早起,沈朝颜早早就睡下了。
而归云殿里,薛悠然在得知沈玉树在去玉华寺的名单里,辗转反侧了许久。
直到黎明时分,才浅浅睡过去。
天还没亮,沈朝颜就被绿瓜从被窝里扒出来,给她梳洗更衣。
她闭着眼睛,任由绿瓜折腾。
等到跟薛悠然汇合,她打着哈欠问,“薛姐姐,你昨晚干嘛去了呀?怎么眼圈黑成这样?”
薛悠然顿时紧张地摸了摸脸,“我现在的模样很憔悴吗?”
沈朝颜立刻猜到她失眠的原因,也没点破,“还好啦,我带了美妆包,待会儿你补个妆,把黑眼圈遮一遮就行。”
薛悠然想了想,突然又摇头道,“还是算了,今日祭祀不宜妆容过浓。不过,改天我也要买个美妆包!”
“别买,我那儿有好几套呢!等咱们回来,你去我那儿拿。”
上个月太后贺礼送进宫的时候,沈朝颜还顺便让沈临风给她也捎了几套化妆品。
“那多不好意思。”
“咱俩谁跟谁啊,你别跟我客气!再说了,我就一张脸,那么多美妆包也用不过来。”
薛悠然想着,也没再推让,“好,那我提前谢谢妹妹。”
卯时正刻,司空烬的御辇便从皇宫正门走出去。
哪怕时间尚早,一路上依然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他们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龙颜。
穿着甲胄的士兵列成两队,最前头有三匹骏马。
马上三位年轻男子长得玉树兰芝,像极了话本中矜贵俊俏的小郎君。
此刻,坐在马车里的沈朝颜心情很激动,毕竟这是她嫁给暴君后,第一次出宫。
她掀开帘子往外头看过去。
视线扫过声势浩大的御林军,落在三匹显眼的高头骏马上。
骑马的三人,除了叶寒钦和沈玉树,另一个人竟然是祁应墨。
沈朝颜盯着祁应墨头顶上方的那一行人物简介,眉头一拧,顿时警惕起来。
她记得去玉华寺的护卫军名单中,并没有祁应墨的名字。
【天书,祁应墨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会又想害我大哥吧?】
天书:【不是,祁应墨在边关的任务失败,三皇子约他在玉华寺碰面。他们这次锁定的目标不再是沈玉树,而是宿主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