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不知各位大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等不多时,内宅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二三十名庄客家丁,各拿火把,分站大门两侧,顿时把大门处照的亮如白昼。
这时随着声音,才有一位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六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团花员外服,花白的胡须洒满前胸,虽然脸上皱纹堆积,但是精神依旧健硕。
站在门口,不卑不亢的对着宋万拱了拱手。老人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青色短衣打扮,手握一杆花枪,眼神不忿的看着宋万等人。
面对对方摆出的明火仗势,宋万没有丝毫诧异。
现在这种世道,哪个大户人家不豢养庄客。像眼下这位西溪村的刘保正,家里只有二三十名庄客,已实属寒酸了。
要说与西溪村一溪相隔的东溪村保正晁盖,人称托塔天王。那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好汉,手下庄客两三百,各个都是精壮之辈。那在这方圆百里内,也算一方大势力,等闲招惹不得。
“你这老儿便是西溪村保正刘财?”
宋万不及多想,看着面容白皙的老人问道。
刘财不叫一丝慌张,面带笑意的抱了抱拳。
“不错,正是小老儿,不知大王贵上?”
“俺乃梁山好汉!”
“哦,原来是梁山上的各位大王。”
刘财拱了拱手,虽然面皮上依旧一副笑意,其实心中早已起了惊涛骇浪。
早就听说济州一处八百里水洼,被一伙强人占据。却不想今日这伙强人,远驰百十余里,竟然摸到了自己的庄子上来了。
不过刘财已有万全之策,倒也不惧。
“来人啊!”
刘财突然冲门里招了招手。
便见两名家丁的仆人,托着两个木盘走了出来。两个木盘上分别放着两枚银锭以及几匹纻丝。
“各位大王劳途辛苦,小老儿这里特备纹银百两,纻丝八匹,权当诸位大王消遣之用。”
刘财依旧客气,笑咪咪的一指仆人手中的木盘,对着宋万说道。
“这………………”
宋万面色有些不悦了。
这百两银子和八匹纻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说这次宋万只带了十几名喽啰下山,刘财献上的这些东西足矣。可是这次借粮算的上是梁山的一次大行动,光下山的喽啰就将近百十名,这点东西,宋万确实有些看不上眼。
“呔!杀不尽的毛贼草寇!…………”
宋万这边面色刚露阴沉,刘财身边站立的少年,突然大喝一声跳将出来,一摆手中花枪,枪尖直指宋万。
“大郎,作甚!还不快快回来!”
宋万还没反应过来,刘财却大吃一惊,连忙出声叫道。
原本跳出来这名少年,正是刘财的孙子刘富生。今年刚刚十七岁,自幼好使枪棒,刘家也曾花大价钱请过几名枪棒教师,这刘富生自认为经过了名师指点,再加年轻气盛,本就目中无人。早就看不惯爷爷这番委曲求全的模样,现在看到宋万面露不悦,哪里还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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