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闻焕章会像他所说,只为避难,不理世事的。
闻焕章看到张枫一脸兴奋模样,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张枫有句话说错了,闻焕章心中未必怎么害怕高俅。
虽然张枫说的没错,一旦事情败露,闻焕章在东京那些关系,未必保得住闻焕章。不过在一开始,闻焕章便打定主意,此间事了,便离开东京安仁村,去投靠自己的好友,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
虽说徐京肯定不敢和高俅对着干,不过一个堂堂节度使,想要藏个人,倒也不算困难的事。
只不过和张枫的一番交谈,让闻焕章对这个年轻的山大王产生了兴趣,故而才改变了想法,决定和张枫前往梁山。
“哈哈,如此,小可便代表梁山,欢迎先生了!”
见闻焕章点头,张枫大喜。
“嘿嘿,清平世界,天子脚下,竟有梁山贼寇在此聚义,莫不怕官家天威!嘿嘿……”
张枫的话音未落,屋子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尖细的笑声。
“什么人!”
鲁智深大喝一声,站起身来,水磨禅杖已然抄在手中。
广惠和曹正也都擒刀在手,小心戒备着。
“哪位朋友?还请出来一见!”
张枫心中也是一惊,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屋子里,竟然还有别人。不过张枫也知道,此人既然出声,想必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太过紧张,只是皱着眉,沉声说道。
“嘿嘿,小弟只是嘴贱,各位哥哥莫要见怪!”
随着声音,一个人影自房顶上掉了下来。仿佛一只狸猫一般,一个跟头,悄然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张枫等人看时,那人却已纳头拜倒。
“小人时迁,拜见众哥哥!”
“时迁?……鼓上蚤?”
张枫看着眼前尖嘴猴腮,一脸猥琐的干瘦汉子,有些傻眼。
“没想到寨主哥哥也听过小人的贱名。”
听到张枫一下叫出了自己的绰号,时迁一脸媚笑的抬起头来,原本猥琐的脸上更显猥琐。
“你怎在此处?”
这时迁本是高唐州人氏,流落江湖,一直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只因轻身功夫了得,翻墙跃脊如履平地,故而被人称作鼓上蚤。
只是如果张枫所记不差,此时时迁应该正在蓟州一带,做些偷坟盗墓的勾当。怎的好端端的跑到东京来了,还藏在了闻焕章家的房顶上了。
“寨主哥哥听禀:小人近日无甚道路,便想来这东京大郡,做些勾当。今日本想趁冬至热闹,来街上觅两份东西。却正好看到哥哥们行事,一时心痒,便暗暗跟了上来。小人无状,还望哥哥莫要见怪!”
要说这时迁也是倒霉,只因沾了个“贼”字,便处处低人一等。满江湖投人不着,只得四处乱闯。
这次来东京,也是因为生活所迫,没了活路,便想来京师碰碰运气,不想正好遇到张枫等人大闹东京。一时兴起,才利用轻身功夫,跟在张枫一行身后,来到了闻焕章的草庐,隐藏在了房顶之上。
直到听到张枫邀请闻焕章上山,才耐不住心中激动,故意出声,引起了张枫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