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桑能在家里的日用品,家里有毛巾和牙刷了,但也缺一些别的。再就是买一张床,以及匹配的床上用品。
季诚然非常的任劳任怨,下车就推着桑宁琤的轮椅,让桑宁若一直照看桑能,能够全心帮桑能挑选。
直到一个电话打过来,季诚然接了电话对桑宁若说:“桑桑,公司有加急的事务要我回去处理,你能自己开车吗?”
桑宁若忙问他:“公司没什么事吧?”
季诚然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当然没事,只是有文件必须我签名。”
桑宁若点点头:“那就好,去吧,我来开车,只要你不怕我把你的巴扎嘿蹭坏就行。”
季诚然脸黑了:“巴扎嘿?什么鬼?我这是迈巴赫!”
桑宁若笑呵呵的:“我不认识迈巴赫,我认识巴扎嘿,四哥路上小心。”
“嗯,你们好好玩。”季诚然摸了摸裤袋,然后把手滑入裤袋中,贴近桑宁若耳边,“钱不够的话,我借给你。”
桑宁若笑笑,点头:“好。”
季诚然等桑宁若开着迈巴赫离开,才把裤袋的卡拿出来看了看。他本来想把这卡给桑宁若的,以给桑能的礼物之类的理由,可到头来还是觉得,如果这个时候,给桑宁若卡,也许,这才靠近他的女人就跑了。
说别人自卑,却不知道,自己也有那点点自卑呢!季诚然眸光柔和,年底的抽奖,该想想给桑宁琤什么才合适了。不,是该想想给我的女人什么才合适,让桑宁琤抽到就行。
桑宁若非常开心的看到桑宁琤基本习惯了路人的眼光,平静的,奇怪的,同情的,满怀八卦的,以及嫌弃的,避而不及的。
桑宁若鼻子酸酸的,她用了十五年盲目回避的这些,桑宁琤在认识了季诚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正视。原来真的是局中者迷,她以为自己帮着桑宁琤回避的这些是爱他,其实只是让桑宁琤自卑的那些情绪的帮凶。
季诚然在桑宁若离开后,并没有走远,只是就近进了一家咖啡店,和时末凡见面。
时末凡把手里资料放下,喝了口咖啡,舒服的叹了口气。
季诚然看了眼他,低头看资料:“天那么凉,还喝冰咖啡,真是!”还在休养身体阶段,竟然喝冰咖啡!
不是季诚然纵容,而是时末凡威胁如果他到了时候桌面没有冰咖啡,手里的东西就不给他。
还发了条信息:“如果看到冰咖啡,我明天会很听话的去拆石膏,要不我就闪了。”
季诚然……点了杯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苦不死你!
时末凡敲敲桌面,季诚然抬头后“说”:你要苦死我吗?
季诚然一本正经:“纯黑咖啡对身体伤害最小,毕竟你还没有完全恢复。”
时末凡挑起一边眉毛:“睁眼说瞎话!”
手里的资料看完,季诚然揉了揉眉心。
他本来以为,桑能的父亲和母亲不过是想贪桑宁若的钱,才故意把桑能落在了宏光医院,桑能再怎么样都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可现在,手里的资料显示,这对为人父母的,长期沉迷赌博,负债太多,已经完全逃离了邻市,昨天在把桑能落在宏光医院之后,两个人直接坐着火车跑了,目的地是好几千里以外的南方边界上的一个小镇。
桑宁若说的没错,桑能是真的被亲生父母抛弃了。那个抛弃了她和桑宁琤的父亲,再次抛弃了自己的孩子。
桑能其实过得很不好,在遇上桑宁若,做了姑息手术之前,他几乎没得到什么治疗,都是严重发病了,父母才带去医院对症处理。好几次病情危急,医生下病危通知书,问如果有特殊的治疗需要,父母怎么选,他的父母都是一句话“没钱,不行就放弃治疗”。说真的,如果不是桑能命大,没遇上桑宁若前已经死了。
桑能虽然病弱,但是人比较聪明,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但是初中毕业后,父母沾染赌博,他就失学了。父母说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上学怕出意外,事实上呢?就是不想花钱。但是桑能从不埋怨,借了书,自己学——这就是他平日里唯一的消遣。
时末凡喝了口咖啡:“你打算和弟妹说真话吗?”
季诚然揉揉眉心:“说。”只不过,得好好哄着了,这女人估计得哭。
中午的时候,季诚然在和桑宁若姐弟三个汇合,在皇城会所旗下的小饭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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